靖都的民众不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但昨晚那如雷般的声响,今日街上那如剑削过的地面,都预示了昨晚的不平凡。
街道面目全非,而那一排排持矛的甲士让民众没有了讨论的勇气。
靖都陷入了紧张,以往路不遗失、夜不闭户的靖都此时还在傍晚就已经冷清。民众不知,也不敢去猜。
热闹的靖都安静冷清了下来,所有人都在这紧张的范围里提心吊胆着,却不知恐惧什么。
终于,三日后,告示贴出,有一伙盗贼于靖都作乱,现已被擒拿。同时间,在菜市口,一群甲士押解着十几名罪犯,刽子手手起刀落,才宣告这一次靖都紧张的范围得以过去。
虽然其中有着许多猫腻,但这已经不是靖都的民众所关心的了。能结束提心吊胆的生活,没人会没事找事去寻那不痛快的。
禁军统领在茶馆酒楼等巡视了一圈,很满意现在的状况。
“也是报告的时候了。”心想着,禁军统领便出了酒楼,去了靖宫。
由于摄政王的特殊性以及穆远的暗中把权,众大臣对于穆远居于靖宫也是心照不宣。
禁军统领进来,便见穆远揉着额头闭目,小心翼翼的唤了声,“王爷?”
穆远没有睁眼,索性直接靠着座椅后仰,“怎么样了?”
“被压下了来。”禁军统领答道“虽然还有极个别的人还在讨论,但大多数人都默认了盗贼的事实。”
穆远松了口气,“既然默认了,便恢复如初。那极个别的几人便由他们吧,总会有那么几个唱反调的,不理会就是。”
禁军统领应了下来,退了身去做安排。
穆远依旧保持着那份慵懒,脑海中是那夜的精彩。再回首,穆远关心的不是姚老头,也不是他们,而是三娘。
一个能炼化鼎,没有帝王之气仅仅凭借血液便能驱鼎的异数,真的让人印象深刻。
闭目后仰,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似喃喃自语又是发问,“你,到底是谁?”
是谁?是公主,是新娘,是……,一袭红装桃花下,人面桃花相映红。伸手却抓不到,化为无声的呐喊,终喊出声,醒来。
“醒了?”
入眼,汤药、茅屋,还有三娘,好在还有三娘,有她眼里那一转而逝的喜悦。姚老头缓缓张口,“醒了。”
喜悦转瞬而逝,又归入了平淡。三娘端着汤药,欲要再谓与姚老头。
“我来,嘶~……”姚老头原本想说自己来,却动到了伤口,话说一半便疼得倒吸了口气。
三娘摇头,无言,却固执的将药送往姚老头口中。
争执不过,姚老头也就静静的享受着三娘的照顾。
“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三娘皱了下眉,似乎在回想,而后摇摇头,“不知,醒来之时便已经在这茅屋内。”
姚老头没有再追问,喝着三娘递来的药,双目痴痴的看着对方。
原本三娘还能镇定几分,但最后却不能再视若无睹,娇叱道“好好喝药。”
虽是娇叱,却带着几分笑意。姚老头看出来了。
三娘强忍着这让她心慌而又喜悦的感觉,继续喂给姚老头汤药,却不再开口斥责。
药喂完,三娘转身夺门而出,一句“好好休息”都没留下。
姚老头却是笑了,当时的愤怒让他看明白了心中所想,那时他真的怕,怕两人再无相见之日。不过还好,还好睁眼再见了她。
另一边,易枫和陶老板大眼瞪小眼,默默地啃着手中的鱼。
那日陶老板带着已经昏死的易枫一路逃窜。由于后面始终有着追兵,情急之下也就慌不择路,再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误入了深林。
虽然半仙迷路很丢人,但陶老板却不会承认这一方面。在易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