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举此时唯有叹息一声来宣告最后的不完美,望着坐下的众将领,想了想道“都下去准备吧。”
他知是最后是自身原因,怪罪不得他人。就这一点倒是难得可贵。
众溟军将领此时不想触其霉头,皆领命退下。
最后那眼却是难忘,但范举也非等闲之辈,短暂的失神后便也恢复过来。但就下一刻,一个念头没来由的出现于他脑海中,让他如坠冰窖。
叶府瞒‘他们’,溟启瞒叶府,那将是谁,瞒着溟启?
这个念头没有来由,没有预兆,就这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却是怎样都挥之不去。
范举不敢再去想,但思维不可遏制,越想陷得越深,让他只觉头皮发麻。感觉便如黑夜中有双黑色的眼盯着他,或者盯着每一个企图蒙骗这双眼的人。但黑夜下黑色的眼却无从寻觅,甚至若不是这一瞬间的念头,范举可能都不会察觉到这双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的眼。
他快步走出,想缓解心底此时升起的莫名担忧与恐惧。
而就他出帐的刹那,溟军驻地里的某一处隐约有人注视着他。
虽只是瞬间的感觉,可范举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心底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不是空想,是真的,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就在溟军驻地,就在他不为所知的某处,正有一双眼在注视着他,注视着溟国。
长叹了口气,范举心想,或许就于事实,启国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脆弱,或者说他的一举一动都落于那双眼中,无处可藏。
还好,他最后选择了与启国演戏,不然即使溟国可胜,但至少他不可活。
而就此时,已出溟军驻地的易枫并不知道范举刚刚经历了一场近乎于生死存亡的思考或臆想,却还在为范举的咄咄逼人而愤恨不已。
“该死!”
想到范举的咄咄逼人,易枫忍不住又骂了一声。
虽说站于范举之位,这只是报仇之举,无可厚非;可站于易枫之位,这却是将尊严践踏,甚至比他之前所做过犹不及。
人总是自私的从主观立场出发,就此,只是将两人的矛盾进一步深化不死不休罢了。
而好笑的便是如今不死不休的两人却要握手言和共演绎一场掩人耳目的大戏。这混账的世界,糊涂的人生!
易枫越想越发心烦意乱,到最后只觉得头昏脑涨,险些跌倒。
最后,易枫回头望了眼溟军的驻地,暗自咬牙,君子报
仇,十年不晚。这笔账记下了!
回山关,早已集结号启军以备不时之需的林浩宇见易枫两人平安归来,不由的松了口气。
“王上。”
心底放松之下,林浩宇也不忘快步上前慰问。
见是林浩宇上前,易枫还是压制了心底的暴怒,随意的点点头。后又见林浩宇身后集结的大军,易枫环视了一圈,道“散了。”
说完,他也不解释过多,便径直入了山关。
“陶老板,王上这是怎么?你们去发生了什么?”
虽然易枫没有表现太多,可他的不高兴明眼人还是能看出几分,不过他们又不好当面询问,如此一同去往的陶老板便成了询问的最佳对象。
陶老板叹了口气将当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虽隐去了不少内容,但大致的情况还是没有简略太多。
而就这已经简略的内容还是引得周围启军义愤填膺。
林浩宇道“这范举未免也太过分了些,竟然如此辱人。”
这一句得了不少启军的支持,纷纷称是。
陶老板却摇摇头说道“如今还得与他们合作,王上都忍下来了,我们便也暂时忍口气吧。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陶老板如此说,众启军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心底的愤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