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失望道:“这次见面倒没有预想中的好,想来二位皆是在想解羽国之围。”
君邪坦诚道:“的确如此,羽国还有道天险,借此隔绝夏国,此外再没其他地方可阻止。”
“麒麟子莫忘了,溟国已经在夏国手中,若是夏国绕路溟国,便像而今的博望一般,那羽国的天险就是笑话。”
君邪反驳道:“可靖帝莫忘了,溟国靠近极北之地,终年积雪,夏之所以能拿下溟国皆因为前不久是夏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
穆远问,“若是解了羽国之围,守住天险,可又值夏季,该如何?”
叶清川道:“这点到不用担心,夏季仅三个月,所以他们来了,却不一定能回去,这是口瓮,瓮中捉鳖。”
叶清川言下之意便是即使化雪时夏国来犯,对方也不可能在三个月迅速灭亡各国,所以这是有来无回的路。
穆远皱眉,“你们之意,不仅仅是要解羽国之围,还有争夺溟国故土?”
叶清川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就在溟国故土与他来个来回,如何?”
穆远看向君邪,“麒麟子觉得如何?”
“不好。墨迹。”
穆远道:“可我觉得正好。”
君邪耸肩,表示随意。
穆远问,“麒麟子心底作何想法?”
“就在羽国,借天险之势,与夏国来场殊死搏斗,胜了,一劳永逸,败了,不过更快灭亡。”
叶清川听明白了,君邪心底从没想过让各国存在,沐国的灭亡每个国家都是刽子手,他理应报复每个国家。所以,叶清川说出的缓冲之计才被君邪说不好。那般来回太慢,君邪等不得。
只是,叶清川都能看得出君邪的心思,穆远会看不出来?实际上穆远看出来了,但他不做评价。这计策既奇亦正,不无可行性,于夏国,他们不可能千日提防,况且还有个“他们”,于媚姬就可知“他们”的不可小觑。所以,君邪的计谋不无参考之意。但,这其中夹杂了私货,这就不得不再多考虑几分。
君邪不打扰穆远,看向一旁的严奕,笑道:“大将军别来无恙。”
严奕笑,“麒麟子莫不是这会才见老朽。”
“早见了。”君邪道:“不过先公后私,实在打不得招呼。”
严奕问,“麒麟子认为此时公事结束了?”
“自然,这还得想想,不可能这会得出定论,所以公事自然结束。”
严奕摇头,“不,老朽有个问题,所以还没结束。”
“请问。”
严奕看了眼影,问,“这位姑娘是否是‘他们’的人?”
君邪回答:“是。”
他不骗人,所以他选择沉默,但若被问到,他自会承认。
严奕道:“我的问题没了,接下来可说私事。”
奇怪,真的奇怪。穆远、严奕,包括叶清川对影的身份并没有太大抵触,即使询问的严奕也仅是问一句后便不再提及。而与“他们”有仇的叶清川也对影没有任何偏见。
严奕和穆远的表现君邪不在乎,他倒是有些担心叶清川,问,“叶相是何想法?”
“挺好,挺像云舒的。”
君邪皱眉,他想问的可不是这点,就当他再想问时,叶清川先开口道:“你与‘他们’的主上是何关系?”
从穆远口中加之自己推测,叶清川敏感君邪与“他们”的主上关系不简单。在君邪询问他时他便已经猜到君邪心思,如此倒不如主动问出好给双方余地。
君邪听此,心底明了,叶清川与影无仇,自不会迁怒于她,可显然穆青与他有仇,所以叶清川才这般询问。
君邪也不隐瞒,“同门之情。”
“上代麒麟子?”
“是。”
叶清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