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使其动弹不得,且又无法言语,转而向柳依依道“你们师徒二人究竟发生了何事,莫要有丝毫隐瞒。”尉迟德开瞧出事态不妙,当下挺起浑圆肚皮,飞身至轩辕齐光跟前,低声商榷道“这毕竟是本派内部事务,大伙且待祭祀大典过后再行处置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轩辕齐光凛然说道“师叔此言差矣,楚灵均身为本派正二品内务总管,要是做下不齿勾当,我等理应公正处置,不该有所遮掩。”诸多豪杰观瞧掌门这般光明磊落,登时暗感折服。
林惠然早已觉察原委,可她观瞧夫君愁眉紧锁,面色时而殷红时而铁青,直似病入膏肓,当下只顾温言宽慰,并无丝毫怨言。柳依依望着师尊惨状,不由触目伤怀,随之双眸含泪,凄然说道“灵均??????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既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为何这般狠心??????”
轩辕齐光右掌虚探,将真气缓缓推入楚灵均体内,稍解其身上苦楚,随后解开其受封穴道,楚灵均出言强辩道“你这逆徒胡说八道,亏我平素待你不薄,却来这般陷害为师??????”话到后来,竟自艰难喘息,随后续道“你定已投身魔教,这才来······诋毁本派清誉······”
林惠然听着柳依依的言语,登时信了八成,可她瞧着夫君身受苦楚,不由心生爱怜,当下凄然哀求道“依依姑娘,我跟灵均平素待你不薄,这件事情不仅关乎你的名节,更是师徒乱伦之过,你可??????你可莫要乱说??????”
柳依依轻哼一声,含泪轻嘲道“林惠然啊,林惠然,你可真是个贱货,楚灵均都不爱你了,却还这般死皮赖脸作甚。”尉迟德开正自羞恼,眼见她出言不逊,当即斥道“你这孽徒好不晓事,林掌女乃是尔等女弟子的上司,你却敢目无尊上,看本长老不拍碎你的脑袋!”话音刚落,便即挥掌欲打。轩辕齐光叩住师叔手腕,正色说道“柳依依固然言语过激,可师叔也不该如此,我等只需明辨真伪便是。”
柳依依从怀中取出白色锦帕,随后将其抖开,颤声问道“灵均??????你还记得这块锦帕吗??????”楚灵均定睛望去,但见那锦帕绣着双精巧鸳鸯,右下角正是自己所赋小诗,不由惊骇脱口道“我不是要你??????要你??????”柳依依瞧他忽而不敢再言,当即接口道“不错,你曾要我将这方锦帕烧掉,可当我瞧着你亲笔所写的小诗,着实舍不得将其烧掉,方才将这锦帕留到今日。”
天下群雄已然瞧出事情原委,楚灵均惟觉旁人目光如刀,不由暗生羞惭,竟而缄口不语。林惠然身为正二品掌女,平素处事尚算果决,可此番她虽晓夫君背弃了昔年盟誓,却着实不愿家中支离破碎,当下只得隐忍,并无丝毫怨怼之词。
柳依依瞧林惠然尚自将楚灵均拥入怀中宽慰,直气得紧咬双唇,随后拎起那块锦帕,纵声念道“灵风拂动柳依依,欲结山盟海誓契。情梦绵长琴瑟谐,楚天云雨均追忆。”话到后来,竟自凄然长笑。
群雄中稍懂诗词之人闻听此语,便即料定这四句话乃是这师徒二人缠绵之后,楚灵均亲笔写给柳依依的,所谓“楚天云雨”出自战国时期宋玉的《高唐赋》,表面上是指巫山神女,实则多用来指代男女欢情。轩辕派诸多弟子闻听群雄私下窃议,登感老大不是个意思,更有数名弟子郁郁垂首。
年齿尚幼的弟子,亦有人能听懂那四句小诗,易巧倩只觉楚、柳二人好不知羞,当下轻哼一声,便背至鸿渐及嘉名身后去了,程鸿渐兀自见哀兴悲,心头暗忖“林惠然待夫君那么好,可他却还去寻别的女子,累得人家都因他这般伤心,委实不该如此??????”言念及此,不禁摇首轻叹。刘嘉名面露得色,心下暗道“此番轩辕派的面子可栽大了,这也算我替朝廷立下的一桩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