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韬深谙排兵布阵之道,他如能执掌本派,定然胜过弟子十倍。”
李修德微微摇首,接着说道“你师弟虽善排兵布阵,可他自恃才高,不晓取胜之道并非全靠阵仗,此外你师弟权欲过重,如若要他做掌门,为师总是放不下心来,你往后也要提防他些。”轩辕齐光颔首道“弟子记下了??????”
李修德半倚半靠,握住轩辕齐光的手,接着说道“芸芸众生皆存私欲,有些人尚存仁爱之心,虽有私欲倒也无妨,毕竟谁都要过得好些;可总有些人免不得利欲熏心,最终贻害无穷,诸多祸乱便是由此而生的??????”
轩辕齐光恭谨受教,李修德兀自续道“自从自上古黄帝开创本派,又经无数先人的苦心经营,才会有今日的声威。可随着本派日渐壮大,便有些弟子无法抑制私欲,做了些不耻勾当,更有些弟子为此拉帮结派,如若这般延续下去,派中恐有浩劫??????”话到后来,复又轻咳数声,轩辕齐光温言商榷道“弟子明白,师父上床将歇吧。”
李修德摆了摆手,随后说道“尉迟德开平素贪婪,为师尚能约束,可他既是你长辈,且又树大根深,你需使些权谋,要他有所收敛。”轩辕齐光眼见师尊气息沉重,竟自黯然脱口道“师父夙夜操劳,而弟子却未能替您分忧??????”李修德道“你已做得甚好,莫要??????这般苛责??????”言下目光慈和,恰如老父瞧着奔波游子。
轩辕齐光悲戚说道“弟子当年不过是个弃婴,要是没有师父多年来悉心照料,我恐怕便饿死了。在弟子心里,您便是我的父亲,可我还没有好生孝敬您??????师父定要好生保重身子??????”李修德轻抚爱徒,语重心长道“生死有命,你只要将本派发扬光大,带领众人保国安民,便是孝敬为师了??????”
光阴流转宛如白驹过隙,前尘往事虽经六年,轩辕齐光尚觉师尊嘱托言犹在耳,随后停奏古筝,心下暗道“师尊欲要本派发扬光大,又要派中诸人保国安民,我定当尽心竭力,替他成就夙愿。”转而望向窗外,复又暗忖“今日在天都宫中,急需雷厉风行地料理此事,不然场面只会愈发混乱,甚至难以收拾。待得入夜之后,我便私下去寻秦皓轩,将原委查个明白。”
转眼间夜色便至,轩辕齐光独自来到秦皓轩的卧房外,正欲敲门而入,忽听屋内有名壮汉粗声大气地道“哪个天煞的撮鸟伤了秦师兄的胳膊,咱这便替你出了这口恶气!”轩辕齐光听出说话这人正是段峰,便即侧耳倾听,并未入内。
且说今日祭祀大典之时,若非秦皓轩挺身而出,从楚灵均脚下救得鸿渐,方才使那孩子不至受伤。程鸿渐为此感怀,便邀段峰陪同下山,在集市上买了些精致果品,给秦皓轩送了过来。那三人在房中闲谈,段峰忽而说得兴起,便朝秦皓轩拍去,偏巧触及对方肩头伤处,直使他不由低嘶一声。段峰心头一紧,随即扯开对方衣襟,瞧见其伤处似欲化脓,便不由愤懑叫嚷,偏巧被掌门听到了。
程鸿渐关切说道“师父这伤不轻,我还有些金翅大鹏健体丸,干脆给您留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瓶,便要交给对方。秦皓轩知晓此药珍贵,当下摇了摇手,慈和说道“为师受的并非内伤,你那药丸未必有甚效用,涂些寻常伤药便是了。你要将这药妥善保管,留作你强身健体之用。”程鸿渐颔首应承了,可他瞧师父伤处化脓,还是倒出了一粒,出言相劝道“这粒师父还是拿去吧??????不然弟子放心不下??????”
秦皓轩闻听此语,便将那粒药收了,随后并不提及为何受伤,段峰复又问道“到底哪个撮鸟敢伤秦师兄?”说话间双眉倒竖,竟自摩拳擦掌。
秦皓轩恐他闹出事来,便即说道“段师弟不必动怒,今日我与吴俊驰有些争执,不过掌门已命人痛打了那厮七十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