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却也暗觉受用。
刘嘉名心道“我要是被王匡这厮小觑了,定然影响日后晋升。”言念及此,便即拍胸说道“臣自会笼络御阵长老归顺朝廷,要是他愿投降,欲灭轩辕还有甚难。”
王匡知晓此言有理,复又追问道“军师打算怎生游说?”刘嘉名道“且容臣细细道来。”当下有条不紊地续道“派中九大长老虽说品级相当,所获荣宠却各不相同,那监院长老辅佐掌门打理各项军政,平素又借此便利拉帮结伙,在派中自是吃得甚开。司礼长老辈分最大,监院长老时常恼他,却也不敢与其硬碰。至于那御阵长老本事倒也不小,只因论资排辈拼不过那两位长老,权位便逊了些。”王匡插口道“你的意思是御阵长老会心中不服?”
刘嘉名自得而笑,随后回道“要是这点小事倒还罢了,臣还听闻先掌门李修徳在世时,倒曾想过传位给御阵长老,却因轩辕齐光是御阵长老的师兄,李修徳才让轩辕齐光承接大位。这些年来,御阵长老虽未吐露过不满,可他心里断不会服气的。”
当年李修徳见轩辕齐光品行端正,才将掌门之位传他,从未考虑过御阵长老这厮,至于那派中为何会散播出此等谣言,现如今已然成谜了。
王匡听过嘉名言语,不由脱口道“那当然,便如谁先出生谁就当储君,这叫当弟弟的怎能不气??????”他正说着忽的瞥了眼身旁的中年太监,只觉所言不妥,便即转过了话头道“好在父皇英明,废了那草包皇兄,并提及往后立储只管选贤,这才大快人心哪。”
刘嘉名瞧得此景,亦随附和道“殿下所言极是,荀升定会追随殿下报效浩荡皇恩。”他刻意提及自身本名,未敢再自称臣下,只见王匡言道“军师初涉朝堂,尚不知对本宫要自称下官,见到圣上则需改口称臣。”刘嘉名接口自嘲道“下官山上长大的,好些个礼数都不大懂,还望殿下多加提点哪。”其态轻浮油滑略显市侩。王匡向后微仰,靠坐椅上,自得说道“轩辕派的事情接着讲。”
刘嘉名躬身应命,接着说道“御阵长老因年岁小些便当不上掌门,朝廷要是能赏个大官儿做做,再由下官讲明利害,这厮若还不归降,便是大大的蠢货了。”
王匡闻言开怀,随即大笑道:“绿林山这伙人只不过是疥癣小疾,倒是轩辕派的反贼早搅得父皇寝食难安,本宫当真能剿灭了他们,自不会吝啬个把官爵。”
刘嘉名直听得意兴勃勃,随即煽风点火道“既然圣上将轩辕派作为心腹大患,殿下何不督率荆襄大军直接杀到天都峰,咱们这么多人何愁灭不掉反贼总坛,到了那时皇上定然欢喜得紧,还会将太子大位册封给殿下。只打绿林山这伙小蟊贼,又怎能显出殿下的本事,不如丢掉算了。”
王匡思忖过罢,不由兴叹道“唉,怎奈父皇明示,尚不可向轩辕派正式宣战,只命本宫先剿绿林草寇,为朝廷精锐决战轩辕扫平路障。”
刘嘉名欲谋晋升,是以继续调唆道“自从圣上开国,轩辕派便屡生事端,圣上却迁就至今,其中深意着实难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