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秀问道“不知兄弟这身本领是何人所授?”马武道“我的武功是两个天竺僧人教的,一个名唤迦叶摩腾,另一个唤作竺法兰。”刘、耿二人不禁相顾,耿弇接口道“你是不是还有个叫吴汉的同门兄弟啊?”
马武奇道:“这人我倒听他俩提过,可你又怎生晓得?”耿弇有心戏耍他一番,便道“那你便有所不知了,话说本派乃是轩辕黄帝所创,当年他老人家聚集了天下方士,传下这千百代,派中人物依旧能掐会算,倒也无甚稀奇的。”马武将信将疑,问道“轩辕弟子端的这般厉害吗?”
刘秀微微一笑,道“说来甚巧,这吴汉兄弟当下正是轩辕弟子,我跟三弟听他提过那二僧名号,今日竟又在此间遇到他们的高徒,当真好得很哪。”马武登时恍然,接着望向耿弇,开怀笑骂道“果是你这厮鸟骗我。”正说话间,恰逢店伴端来酒菜,马武续道“看我非罚你两碗不可。”
耿弇笑道“喝便喝了,只怕你喝不过我。”马武只道他胡吹大气,哈哈一笑,道“笑话,我会喝不过你?”随即唤了店伴道“这杯子太小,弟兄们吃酒不过瘾,快换大碗来。”
店伴应命递过碗来,马武拎起酒坛,将三人碗中倒满了酒,先行敬向刘秀,道“马武是个粗人,不会那些客套。反正话在酒里,我便先干了。”刘秀端起碗道“我与兄弟同饮。”两人将酒饮了,马武只觉那酒端的性烈,便又朝自己碗中倒满了酒,对耿弇道“我倒要瞧你有多少酒量,快陪我干了。”耿弇道“我便要你见识下我喝酒的本事。”
那马武自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儿,耿弇亦是席间的好汉,两人须臾间豪饮数碗,不由得相顾一笑,先前打斗时蓄下的那点怨气,已然抛却至九霄云外了。马武粗声大气地道“痛快!”话音刚落,伸手抓过几片牛肉,直朝口中塞去。耿弇换成小盏吃酒,拾起筷子,夹了口小菜正自品尝,刘秀亦随马武上手拿了片牛肉,放入口中道“这肉端的甚好。”说罢,借酒送入腹中,接着问道“马兄弟因何离开师尊,跟了那李老爷?”
马武道“两位师父待我甚好,他俩虽不让人喝酒吃肉,马武为了习武倒也能忍得。偏生受人欺辱,却不许报复,倒叫人气闷得紧。”耿弇打趣道“似你这等雄壮,寻常汉子哪个赶来欺辱,莫不是舍不下好酒好肉,胡乱编个由头吧。”
马武苦笑两下,道“即便比旁人壮实些,又顶得了甚用,那些有钱有势的也未必生得高大。”刘秀关切道“看来你定该受过不少委屈。”
马武道“咱们甚是投缘,我便不想瞒着。”说罢,便即饮了碗烈酒,接着续道“我本来家住南阳郡湖阳县,虽算不上殷实,日子倒也将就过得。便在我们县里有个姓钱的豪强,只因他颇有家资,街坊给他起了个‘钱万贯’的绰号。”话到后来,不由得冷笑一声,方才续道“你们甭看那财主有钱,他家中却养了个天生痴呆的傻儿子,好人家的闺女,哪个愿意嫁到他们家去?”
刘秀微微颔首,耿弇心道“呦,看来他还当真有些过往。”言念及此,当即问道“那个豪强是否看上你家中什么人了?”
马武面露自得神色,随即赞道“我有个同胞妹子,当时她虽年幼,却是个美人的坯子。便在三年前,钱万贯那老头儿看我妹子模样儿好,就想抢占她做儿媳。”耿弇笑道“这等人物想抢你妹子,你这做哥哥的定要相拦了。”他只道马武身手了得,定会叫恶人吃番苦头,却不料对方说道“只可惜我当年没有这身武艺,爹爹又走得早,只留下我娘带着我们兄妹俩过活,钱万贯便敢领手下的泼皮上我家寻衅,除非我那妹子愿意嫁给他儿子,方才作罢。老子自是不肯的,怎奈他们人多势众,反倒没少挨那群畜生暴打。”
刘秀仔细听着,并未打岔,马武愈说愈气,愤懑续道“那日钱万贯又领大群泼皮到我家来闹。我那妹子心想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