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节我倒没有寻思过,我也不期望那人怎生富贵,惟愿安稳度日,而我亦当在婆家里,做个好媳妇的??????”
姚蓁蓁嫣然一笑,樊娴都慈和接口道“我这闺女甚有淑德,定然是婆家的好媳妇。”程鸿渐颔首道“伯姬姐姐端的是位好姑娘,我跟小妹妹正当为她寻个好夫家才是。”
便在这当儿,刘伯姬放下手中竹篓,转而又向渐蓁道“你俩远道而来,估摸未曾用过饭食,待我这便做些好吃食。”
刘縯粗豪一笑,当下慈怜嗔怪道“你还做甚饭食,贤妹只管将好酒好肉尽皆买来,我这便招呼文叔回来。”
刘伯姬面露难色,如此隔得须臾,方才懦懦回道“娘亲将家中积蓄都给刘媒婆了,三哥正跟邻村的女子叙话??????”
刘縯登感老大不是个意思,接着问道“我近来往家里拿过一百五十多两纹银,纵是我使了不少,家里又岂可给那妇人这许多?”刘伯姬道“兄长曾拿出过五十两,分给了手下弟兄。”刘縯颔首道“有几位弟兄先前受了些伤,我既身为头领,自当雇佣郎中给他们悉心调养,大哥断不可寒凉人心,便又拿银钱犒赏这些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
刘伯姬微微颔首,随后低语道“你还给过梁大嫂纹银五十两??????”刘縯自得笑道“四里八乡惟有这梁寡妇生得既好,且又甘愿陪着你大哥,而我自不可亏待了她。”
樊娴都直听得愁眉难展,竟而唏嘘接口道“你要是能本分些,那些好人家的闺女又岂会不敢嫁你。”
刘縯并未理会此语,只顾询问伯姬道“还有许多银两,都到哪里去了。”刘伯姬道“你还为旁人偿还过纹银三十两的赌债,又拿二十两银钱大排筵宴来着,而家中惟存五两碎银,娘亲便将这些积蓄都给刘媒婆了。”
樊娴都愈发按捺不住,当下相嗔刘縯道“瞧你都交的是甚样的人物,他们不是打家劫舍,便是聚赌耍钱,你又如何能会有心思,做些正经营生。”
刘縯委实颇不耐烦,竟而粗声大气地道“我手下的弟兄都是甚有本领的,孩儿欲做大事,便该结交天下好汉。”
樊娴都轻哼一声,道“你那些弟兄既是好汉,又岂会奔赴新野赌钱,却被些许泼皮拿住,还得劳烦你去搭救?”
刘縯闻言讪讪,随后说道“那赌馆乃是李轶的,这厮毕竟出身南阳豪族,更有百十名喽啰护护卫,我手下的弟兄孤身前去,哪里能不吃亏??????”话到后来,不由暗自着恼,如此平复须臾,方才续道“李轶这厮竟不肯给我个情面,还他娘欲按赌场规矩,砍下我兄弟的手脚来,要不是本头领不愿坏掉赌场行规,非得砸了这撮鸟的赌馆不可。”。
程鸿渐观此情形,正欲出言宽慰,忽听得院外有名妇人轻佻高呼道“哟,你们既是都在家,便省得老身四处去寻了。”
樊娴都忙敛愁容,径将对方相迎入内,随即相询道“敢问刘大嫂,犬子跟邻村的姑娘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