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随即粗豪说道:“我等江湖豪杰都是利落的好汉,这当儿更不必怎生罗唣,你俩定要赶紧将事定下来,最好这便拜了天地。”话音刚落,便即纵声朗笑,刘伯姬俯首未语,李通只得强自赔笑,诸人如此言谈过后,方才各自行事去了。
诸般闲事暂不絮烦,这日李轶遵从鸿渐先前所言,送帖相邀诸多乡里赴宴,且在席间自罚三杯,更自言及亲睦言辞,直教群客惊异。便在这当儿,程鸿渐取出一张田契,径将此物奉还那位姓李的老汉,接着说道:“这张田契乃是您先前典当的,现下既无诸般聒噪,晚辈自当奉还。”
那位老汉惶惶推辞,随后言道:“老汉拿出这许多钱财还你······”程鸿渐敦和颔首,道:“李老伯有多少便还多少,若是委实拮据,权且算我孝敬长辈。”那位老汉颤巍巍地道:“这······这可怎么行······”
程鸿渐观瞧那老伯顾虑满怀,是以复又说道:“老伯先前遭受旁人威逼,方才将此物典当,其实也是为了保住家当。您年岁大了,还要靠着些许田产养老,晚辈委实不该领受。”说罢,便将田契交入对方手中了。
那姓李的老伯感念莫名,更不由啜泣难抑,这当儿正待纳拜叩谢,程鸿渐赶忙出手相扶,接着说道:“晚辈理应如此,您老委实孤苦得紧,往后权当我是自家子侄便是······”。
这番言语极是诚挚,诸多乡里观此情形,委实深感钦佩,竟而宣扬其德,但瞧未过多少时日,渐蓁诸人经营的买卖愈发贤名赫赫,商客往来亦随之犹堪大潮了,如此及至秋收,又兼谷物盈仓,自是新添了兴旺气象。
转眼间重阳将近,秋菊傲临风,似裹黄金甲,英聚漫华庭,刘秀的姐夫邓晨在府中大排筵宴,且又盛邀渐蓁诸人同至席间品肥赏花,共商兴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