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是刘大哥事先叮嘱过,你俩早被打出屎了,还他娘有甚好狂的。”
盖延登感着恼,竟自霍地起身,正欲上前拼斗,岑彭气定神闲道“坐下。”其言虽短,倒也甚显威凛,盖延只得依命坐了,岑彭又道“你我委实受了看顾,那厮倒也所言非虚。”
程鸿渐瞧岑彭虽遭大败,却也未失气度,不禁深感钦佩,接着从食盒中端出数道美味佳肴,恭谨说道“其实咱们平素并无仇怨,两位将军又都是义士好汉,我们惟愿结交才好,还望两位将军爱惜身子,随便用些饭食吧。”
那两员骁将尚自正襟危坐,并不理会鸿渐,耿弇摇首轻笑,说道“两位将军莫要以为只有你俩出身官家,岂不知我等身份也非寻常,只提本公子便是出身官宦,家父所担职司可委实高过尔等了。”
盖延听得有气,竟自愤懑呼喝道“原来你爹还领朝廷俸禄,既是如此,又他娘何故落草,做那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刘秀道“两位将军有所不知,我等并非山寨中人,只是心怀兼济天下之志,方才相助山寨百姓,两位只消用过饭食,便可自行去了。”
那两员官军骁将登感惊疑,岑彭问道“此话当真?”刘秀颔首道“两位将军素有威名,要是尚且不明天下大势,我也不愿勉强。”盖延尚自不信,随即说道“你们又不是山寨中人,现下这般允诺了,却又如何做得了主?”刘秀道“我兄弟先前求过情面,寨主已然答允他自行处置两位将军。”
此语既出,程鸿渐连连颔首,但瞧那两员将佐倒也甚为感怀,岑彭唏嘘一声,说道“如此便有劳了,只是我跟盖将军效忠朝廷,此番虽得尔等恩惠,往后交战仍不会手下留情的。”。
邓禹惟觉那两员将军好歹,当下强抑心头愤懑,冷言冷语道“我只怕两位将军要是下得山去,便没有机会再跟我等交战了。”程鸿渐闻言一怔,随即问道“邓大哥何出此言?”邓禹道“我曾命投诚的俘虏依旧打着两位将军的旗号,跟另外两路官军交战来着,程兄弟可还记得吗?”程鸿渐道“我记得啊??????”邓禹道“这便是了,我现下寻思,伪朝廷定会以为两位将军归降山寨了,又岂会留下他们性命?”
这正是蛟宿潜行运筹谋,欲迫虎燕双宿来。欲知那两员官军骁将更待做甚主张,又究竟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