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会儿，樊州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放弃了这个话题，毕竟若是勾廉不想说，他也不该再问了。

两人继续走着，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樊州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心里却一直忍不住好奇勾廉的修为。

“我是苦修。”

仿佛是知道樊州的心思，勾廉突然打破了沉默。

“苦修？！”

樊州的眼睛瞪得溜圆，震惊的看着勾廉，脚步都不自觉的停住了。

“嗯..”

勾廉点点头，向另一个方向眺望了一下，向樊州道别。

“我该从这边回武宗了，妖族在东城活动，对人族威胁很大，既然发现了，我就得回去报告给宗门。”

“啊？啊...好...”

樊州还沉浸在勾廉是苦修的消息里，有些没反应过来，麻木的跟勾廉挥了挥手，直到勾廉唰的一声消失了，才逐渐回过神来。

“苦修...竟然是苦修...”

樊州嘀咕着，突然觉得勾廉无论多强都不会让他意外了，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以前和碧竹子的对话。

在第一次去武宗的路上，樊州曾好奇的向碧竹子问过四大门派的区别。

“武宗专修武技，人数第二多，但是最强，因为武神最强，整个人族，无论神武国还是周边所有的国家，都只有武神一个半神！”

“咱们万仙堂人数最多，若没有武神的话，实力稳稳的第一，修炼法术，但其实还有些杂修，什么丹修啊、器修啊，甚至毒修、阵修，大大小小百余种吧。”

“这就惊讶了？其实也不多，这世上杂修千万种，更多的杂修都是自成一派，并未加入万仙堂...其中有两种杂修做大了，也成了大门派，就是兽谷和幻教，”

“兽谷的人领悟生命之道，用秘术驾驭灵兽，人兽一起修炼，甚至日后步入神境都是一起，灵兽也能随着变成兽神，所以很多高智慧的灵兽也会将后代送到兽谷！”

“幻教比较神秘，人数是四大门派最少的，而且几乎只有女人，她们专修神识，用神识杀人，往往让人死于幻境之中，也是很强。”

“哪个最厉害？嗯...若是让为师评判，大道至简、万法同源，所有的修炼方法都是平等的，但有一种修炼方法，却是让为师最敬佩，就是苦修！”

樊州清晰记得，说到苦修的时候，碧竹子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佩服的表情。

“苦修，是这世界上唯一一种不需要天赋和元力的修炼方法，换而言之，人人都可以，没有丹田的凡人都可以！”

“苦修靠的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毅力，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不断激发人类肉体的潜力，获得类似武修那种强悍的肉体，但是付出的努力却是武修的百万倍不止。”

“苦修虽苦，却先苦后甜，人类本身的潜能其实远比天地元力还强大，一旦成功的将潜能挖掘出来，便能觉醒神通，每个人的神通都不一样，很像天赋，不过是后天努力得到的，很且威力也远比天赋强了十万八千里。”

“确实很少，几乎没有，但也真的有，为师见过，你也听说过。”

“没错，武神！”

樊州想起听说武神就是苦修时，自己心中那无以复加的震撼，同时也对苦修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诚然，这修炼方法最苦，却最强，不然武神也不会独步于天下了。

“勾廉..竟然是苦修..”

樊州念念有词的望向勾廉消失的方向，脑中再次浮现出勾廉身后那诡异且强大的黑影。

“那，也是神通吗...”

回到玲珑楼，小白正好刚吃饱，倚在椅背上，一脸的幸福。

“主人，幽儿今天吃的好开心呀！”

见到樊州回来，白幽一下冲了上来，抱着樊州的胳膊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