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柄剑同时插在乞丐的脑袋上。
一柄是唐小凤的剑,从面门而入,从后脑而出;
一柄是中年人的剑,从后脑而入,从面门而出。
那中年人长得相貌堂堂,身高七尺五寸,身边站着一名少女,瓜子脸上却有着一道骇人伤疤。
那疤好像一道水沟,从左脸额角一直蔓延到嘴唇的右边,好残忍的一道刀疤。
“我已经盯着你好久了。”中年人咬牙切齿地道“果然露出狐狸尾巴,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收剑,抱拳道“在下冷家寨寨主,冷俊豪,与伏地大鳄胡有,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听说他要在酒泉作乱,特意连夜赶来,欲为妻儿报仇。”
“原来是冷大侠!”其实尤兰只是昨天才听五鬼说的,可这妮子学得倒是快,恭敬地道“冷大侠及时出手,小女子十分感谢。”
“不必。”冷俊豪把手挥向唐小凤,激赏目光看着他,赞道“这位小哥的剑,比我快,就算没有我,此獠也已经死了。所以,我没帮到你,你也不必感谢我。”
那乞丐并非真的乞丐,在尤兰把馒头递给他的一刹那,一把尖刀直奔心口而来。
在刀尖即将碰到尤兰的一瞬间,一道寒光,唐小凤的剑已经到了。
“哎呀,咱们崆峒金丝甲,果然名不虚传!”赵高正一唬跳起,对尤兰道“你看,这甲刚穿到身上,就保你一命,看来物有所值。”
钱高义连忙道“不愧是咱们崆峒的宝甲呀。”
孙高道点头道“一日三两,不多。”
李高德想了想,道“值!”
“我没受伤,是他们二人的功劳,关你们崆峒派什么事?还要不要个…”想了想,师父曾经教导不许轻易骂人,尤其是九大派的同仁,于是又收回了。
桃眼一瞪,突然退掉外衣,把金丝甲直接丢到了地上,然后拎着长衫走了。
一瞬间,赵高正、钱高义、孙高道的鼻血直喷出来,喷洒前心。过了几个弹指,李高德双孔出血,血流不止。
“师兄们,我是不是受内伤了……”李高德害怕地说。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废物!”赵高正骂道,骂完才发现自己也在流血,于是跑到盥洗室洗脸去了。
“噢,兰兰,你怎么嫌热呀?”唐小米正端着木盆下来“你新买的兜兜不错,啥时候买的,怎么不给我带一个。”
尤兰双臂一展,穿上长衫,腰间一紧,坐回柜台里,端起面前小碟,两根手指捏起一块蜂蜜膏。鹤云气虽然长得丑,可手艺当真不错,这糕味道正宗,是尤兰最爱之物。
“哇!”唐小米突然尖叫一声“门口怎么死了一个人?”
尸体后来被林捕头收走了。
冷俊豪、冷一燕父女坐进大厅之中,尤兰给他们送来一碟花生米,一碟猪肉干,和一壶茶。
冷俊豪掏出一钱银子,尤兰委婉拒收。
冷俊豪道“我冷俊豪从来不占别人便宜,并非瞧不起丐帮,只是不想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
“如若一定要给,这一钱银子里还要算上午饭才行。咱们小店向来公道,从来不宰客。”尤兰收了银子。
冷一燕双目不眨看着尤兰,不禁吭声“姐姐不但人长得美,心境也十分高贵,真是让人佩服。”
尤兰看了这少女一眼,真是太可惜了,如若没有那一道刀疤,这少女绝对美艳。即使有这一道刀疤,凭她标准脸型,也比王婆好看十倍。
伸手揉了揉少女的脸,安慰道“听说衡山派有专治刀疤的药,姐姐虽不材,却与衡山派还有点儿联系,看看能不能帮你求些药来。”
少女脸一红,轻声道“此前家父早已去过衡山,只是那药……实在是太贵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