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想要什么?”
再来到戚漫那里,屠楠的表情越来越轻松,动作也越来越娴熟。
被砍掉两根手指的戚漫冷冷的看着被缠上纱布的手,若有所思的呆滞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对屠楠说“我要她的两只手。”
此时仅仅是第二天。
更令屠楠感到奇怪的是,戚漫和恩兮仿佛并没有对自己表现出多大的敌意,仿佛在她们的世界里,最怨恨的人只有对方。
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个真实事件,有一个陌生的男人绑架了一对双胞胎姐妹,把她们囚禁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每天给她们吃快要坏掉的食物,喝自来水。
两个姐妹在一开始的日子里只想着要逃跑,几次尝试之后发现不仅逃不掉,还会受到惨无人道的虐待,最终放弃了逃跑。
非但如此,两人心里还萌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她们每天都会在心里暗暗比较,男人进来先给将食物递给谁?他对谁笑得更多一些?他跟谁说的话更多?……
事实上,因为两姐妹长得很像很像,大多数的时候男人根本分不清她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有一天,男人再次来到地下室,给两姐妹带来了鸡腿。妹妹是真的饿了,加上这里本就没有别人,吃的时候很不注意形象,弄得满手满脸都是油。男人看着妹妹吃东西的样子,笑了一下。
就是这笑,让姐姐醋意大发,在男人离开后不久,姐姐就捂死了妹妹。
屠楠每次一想到这个故事就很想笑,不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吗,变态。但是没曾想,自己在冥冥之中也无意构建了这样的一个世界。
但凡恩兮和戚漫有点脑子,她们一定会把自己当做是共同的敌人,偏偏两人结怨已久,对彼此没有半点信任。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放弃了挣扎,转而把战火投向对面。
从姐姐失踪到现在,屠楠明白至深的一个道理就是,一切都可以试探,唯有人性不可以。
她猜到两人都不愿意用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方式换自己离开这个房间,所以只能给这个游戏加点料了。
事实上,恩兮和戚漫并没有提出要用自己的一道疤换对方的两道疤。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两人没有办法交流,只要各自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所有建立起的一切都会骤然崩塌。
只要用纱布把脸蒙住,两人便不会有任何怀疑。
第三天,恩兮用自己的一只脚换了戚漫的两只脚。
第四天,戚漫用一只眼睛换了恩兮的两只眼睛。
第五天,恩兮用自己的一条腿换了戚漫的两条腿。
第六天,戚漫用自己的一条胳膊换了恩兮的两条胳膊。
第七天,恩兮用自己的四条肋骨换了戚漫的八根肋骨。
第八天,戚漫用自己的一半头皮换下了恩兮的整张头皮。
第九天,恩兮用自己的半个肺换下了戚漫的一个肺。
第十天,戚漫用自己的一个肾脏换下了恩兮的两个肾脏。
恩兮死了。
其实屠楠还想慢慢折磨她们,本以为她们会从指甲、牙齿等方面循序渐进,只可惜,两人一开始就玩得太大。
屠楠故意晾了戚漫一天,把恩兮的死状投在屏幕上让戚漫看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屠楠睡醒了才进到这间房里来。
于戚漫而言,最难接受的并非恩兮的死,而是自己为了耗死她所付出的代价。房间的四周都是镜子,戚漫在这里待了十天,十天的时间,她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成了现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没有双腿,没有了头皮,瞎了一只眼睛,少了一个胳膊,失去了八根肋骨、一个肺以及一个肾脏。
但是还活着。
戚漫心想,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可能连爸爸都不敢认自己了吧,看到这种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