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认识,那就好办了。”那个警官从桌子下抱出来了一个纸箱子,纸箱子里满满放着各式的合同和文件“这些文件后面的签名你可以看一下,是不是都出自你的手笔?”
另一位警官站起来,把箱子抱到叶玮面前。叶玮只看了抬头就知道,都是自己签的。
“是。”叶玮无从狡辩。
所幸警,察的调查仅仅针对这次的传销,没有对孟龙的死起疑心,叶玮自知抵赖只会加重量刑,干脆避重就轻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很快法院判决下来了,十年。
从走上这条路开始叶玮就做过最坏的打算,十年,这个数字不多不少,刚好毁掉一个人的人生。
刚知道结果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张莉。她的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一点点,现在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孩子生没生出来两说,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第二个丈夫也被抓走判了刑,心里该有多绝望。不过这女人也是奇怪了,怎么她两个丈夫都爱干些违法乱纪的事啊。
进入监狱当天,张莉因为身体原因没有来,但是拖人把过冬的衣服拿给了叶玮。
经过重重筛查,衣服终于交到了手里,拿到那包衣服,叶玮心里酸酸涩涩的。
十年,叶玮不知道这十年该怎样过。之前的十五个月有柏澍,这里不知道又会有谁。
虽然同在东隅市监狱,但这里的居住条件比之前待的地方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小小的房间住着整整十个人,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一进来就会感觉闷热,待久了总觉得会得心脏病死掉。
就这样熬了一个夏天,到了十一月,下过一场雪后天气又变得异常寒冷。牢房里是最老式的那种暖气包叶玮住的位置靠门,会漏风,离暖气很远,所以动不动睡到半夜又会被冻醒。
直到有一天,叶玮半夜醒来,冷得不得了,头有点涨涨的疼,可能是着了风。想着之前老婆送来的那些衣服里有一件是带大帽子的棉服,于是开了柜子去取。
诡异的月光照在房间里,大家天天干搬运的重活,累得不行,睡得很香,除了个别打鼾的,其他人像死了一样。
穿上棉服,叶玮缩进了被子里。他的习惯是左脸朝下趴着睡,今天也一样。刚翻过身,一个东西梗在心口的位置,他轻轻的“嘶”了一声,手抚了过去,发现口袋内侧好像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