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早在他们两人说话前就已经回屋休息去了。
而他们两人在夜色笼罩的小院里一直坐到了凌晨三点。
随后两人携手往山顶的墓园走去。
乘着晚凉与将近下弦的月色,一路山风阵阵,花月交辉,林峦清澈,幽景如绘。
山顶,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这里坐落着两间石屋,各执南北两方。
莫曲牵着苏涞的手先是来到南面的石屋。
屋内设施齐全,里面的床椅,和摆设都是莫傲夫妇在世时卧室里的东西。
唯一多了的,就是摆在屋中央的高腿四方桌子和两个灵位牌。
苏涞轻轻跪行了三礼,“伯父,伯母,我们回来了。”
莫曲牵起苏涞起身后的右手,一起往北屋走去。
北屋和南屋一样里面的一切都是苏志高夫妇在世时卧室的模样,屋中央也是一个高腿四方桌子,上面安放着两个灵位牌。
这是莫曲当年安排的,说这是父母们最想要的。
莫曲同样轻轻的跪行了三礼,“伯父,伯母。”
将苏涞牵到北屋后,莫曲就回了南屋。
两个人一个在南屋,一个在北屋,各自盘腿坐在方桌前。
都未言语,只是静静的坐着陪着父亲和母亲。
这是自父母出车祸后的七年里两人第一次来山顶,但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仿佛还是和从前一样,但也确实不同了。
一样的是和父母的感情,不同的是两人都已长大。
清晨的墓园,鸟声如洗,有风吹过,带来了树叶的清香。
一直坐到太阳开始缓缓升起,两人才双双从屋内走出。
彼此看着对方脸上柔和的情意,微微一笑。
“莫先生,拭目以待了!”
“拭目以待!”轻轻捏了捏手心的纤细的手指。
天渐渐明亮,天际泛起鱼肚白,晨光微弱,已经入秋的太阳,温吞吞,微弱潮湿。
山林的植物上凝结了凉凉的露珠,空气中有草木的味道,鸟儿的啼叫在丛林深处,深深远远,只觉得幽静空灵。
从山顶下来,回到林中小院时,院里不再是只有琴姨一人。
“老林呀,不是我说你,你瞧你把这几只鸡给折腾的,全然没有当公鸡的自觉,连打鸣都不会了。”边说着还边给这几只鸡喂着食。
“你个赵老婆子,不识货就少说话,还好意思说我,你去看看木林里那已经寥寥无几的几株草苗子,等你家那口子回来看你怎么交代。”伸手就从赵秀手里将自己专门给实验鸡准备的食物给夺了回来,自己喂。
“林爷爷,赵奶奶,您两今天这才刚碰面啊,咱先歇歇啊,不然一会等小姐姑爷他们回来看到你们这样可不好!”苏林看着这每日都会发生的拌嘴又将开始,只得将小姐和姑爷搬出来。
不然两位老人就会吵到其中一方无话可说,然后胜利的那方欣欣自得的高兴一天,不幸败北的那方就会闷闷不乐的过一天,同时想着第二天怎样才能掰回一句。
看着院中的场景,苏涞松开与莫曲相握的手,向前走去。“父亲们想要守护的很不易,但很伟大也很平凡,我们也可以的,对吗!”
虽然是疑问词,但苏涞说的异常肯定。
“对!”迈着坚定的步伐随着苏涞走进小院。
苏涞浅浅一笑,他们的开心在不断的诉述着父亲们的努力是值得的。
院中的人是当年被苏志高和莫傲两人护下来的非同寻常的几位老人。
他们虽然都‘手无缚鸡之力’,但他们手里却握着很重要的实验。
赵番,就是之前林鹤口中赵秀家的那口子,赵番之前是特级药品研究院的满星特级研究员,十二年前拯救了数亿人的瘟疫断源特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