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看到莫曲留下的信后,直接飞往柏林的苏涞。
那时的她并没有从父母双双不在人世的压抑中走出。
反而因为陌生的环境,加重了她压抑的情绪。
更是因为莫曲没在身边,所以刚到柏林的当天苏涞就将自己反锁在屋内,不吃不喝,整整三天,没有出房门,也没人敢进去。
在柏林能做主的就王叔一人。
王叔是之前跟在莫傲夫妇身边的老人,莫曲早在刚决定要出国的时候,就已经让王叔提前来了柏林,让他提前安顿打点一切,等待着苏涞的到临。
苏涞到的那天,从下飞机开始就一句话也没有,头上扣着的黑色连帽卫衣的帽子也不摘,只低着头跟着来接机的王叔。
因为她戴着帽子的缘故,王叔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无从得知她的精神状况,只好一路上在旁汇报着柏林的现况。
直到到了别墅,苏涞才开口。
“王叔,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低沉的嗓子发出极其沙哑的嗓音,没有停步的往二楼卧室走去。
王叔听到苏涞如鲠在喉的声音,心中也是一揪。
王叔也是看着苏涞长大的,知道苏涞的心绪只有她自己能平复。
除了她自己,那个现在唯一能安慰到她情绪的人,在另一个国度应当也是拥有着一个同样的心绪,两人都是相当地难以平复的。
“哎!”王叔看着那个还戴着帽子的背影和随之被关闭的房门,摇头轻叹一声,自己到现在都还是不愿相信的状态,何况这两个孩子呢!
左右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索性就由着她去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门,一关便是三天。
王叔不止一次的去敲门,但每一次都没有得到过任何回应,担心就这样一点点的累积。
一直到第三天了,二楼紧闭的房门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叔怕出什么意外,晚上就打了莫曲的电话。
“莫曲少爷,小姐已经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三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一点要出来的意思。”电话接通时,王叔站在二楼卧室的门口,故意扬着声音,开着免提。
想着苏涞要是听到莫曲的声音,估计就会出来了。
“苏涞。”电话另一头的莫曲听到王叔声如洪钟,就知道自己说话,小丫头是能听到的。
王叔听到莫曲变声期敛情屏气的声音,微微一愣,听着少爷如此严肃的口吻,看来并不是要安慰的节奏啊!
不过王叔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完美的充当了一个’手机支架’。
“苏涞。”莫曲等了一分钟,用比上一句还要严厉的语气又沉沉的喊了一声。
卧室内,没有开灯,窗帘也在苏涞三天前刚进来的时候就被拉的严严实实地了,一片漆黑的房间中,苏涞还保持着从进门就将自己狠狠地扔在床上的姿势,戴着帽子的头闷在铺展的被子上,三天连个翻身都没有。
当听到门外王叔打电话提到‘莫曲’两字的声音地时候,苏涞本能的翻了个身,但,也只是翻了个身!
听到莫曲第一声叫自己全名的声音隔着门传到自己耳中的时候,右手小指微微一勾,游丝般飘荡了三天的思绪,开始集中精神。
当听到莫曲第二声‘苏涞’地时候,缓慢的睁开了柔丝般的、弓样眉睫下的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美眸。
没等莫曲第三声发出,苏涞已经调整好自己,起身开门。
直接拿起王叔手中的手机,按了挂断键。
“王叔,我饿了,你让人把我的行李拿上来,我洗个澡就下去。”看着王叔发愣的模样,将手机递还到他的眼前。
王叔没想到,苏涞会突然开门,既惊又喜。
伸手接过手机,“好,好,我这就让人把行李拿上来,顺便让厨房做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