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笃瞧着汪新风那张儿老态的脸上僵住的朝着黑笑面虎方向发展的‘慈爱’面容儿,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而和汪新风坐在同一个沙发上,正面儿对着苏涞的亚伯在看到,她因为肆意而发散的如冬日风雪一般徐徐扬扬的冷意气场,和她那双此刻极度勾人的琉璃眼眸儿,让他的心间又是一震。
早就知道,她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舒坦,也很是好奇,可是这一刻,看到这样儿的她,他好像不单单只是好奇那么简单的心思了。
苏涞看着汪新风还是那么不经激的模样儿,冷笑着淡淡地勾了勾嘴角儿。
“还是,我不在的这几年里,莫不是汪家遭受了什么祸事,怎么连本儿书都买不起了。”
杜笃听完她的这句话,脑海里首先浮上来的就是‘穷酸’二字。
可不是嘛!得穷酸成什么样儿才能连本儿书也买不起。
当然,她是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那本儿书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手里的那种儿。
杜老太爷那天晚上把书给苏涞之后,苏涞就没让除了莫曲之外的人看见。
所以知道那本儿书,并且看过一两眼里面内容的,至今也就他们三人而已。
“赫赫!”汪新风常年挂在脸上的笑面虎地假表情在今天晚上不得不说是屡屡受挫。
“苏家主,我本来还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绝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汪新风把那声儿‘苏家主’喊的是极具历色啊。
不等他接着说,苏涞停下手里一直晃着的酒杯儿,莫风见此就立马接了过去,放到了桌面儿上。
“汪家主身为汪家的当家人,还有什么要顾及的,难不成薛家的船容不上汪家这条儿大鱼了?”苏涞缓缓地抬起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纤细的双手交叠着随意地放在膝盖上。
葱白的食指轻点着儿,和拿着酒杯时摇晃的看似不规矩不同,细长的手指像是在轻轻指挥着一场美妙的音乐会一般,很是规律且柔美。
汪家一直以来都是依附于薛家的,汪家能挤进八大家族并且久待不落,也都是薛家庇护的原因。
简单来说,汪家就是薛家忠诚的一条儿看护犬,说好听点儿就是枪,指哪打哪儿。
就拿今天汪新风过来找苏涞所聊之事儿,都是薛家让他过来的。
“呵,既然苏家主这么迫不及待,那就把那本儿书送到薛家吧。”汪新风此刻是真的有体会到了多年前怒火攻心,眼前发黑的昏厥感。
苏涞对于他的话,冷眸淡淡儿一笑。
那本儿泛黄儿的书儿,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有能力查找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苏涞和莫曲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们父亲在世时,就对他们严肃地提起过。
而杜老太爷会帮着找也是当年苏志高和莫傲委托的。
杜老太爷也是找了不下十几年的。
因为杜老太爷手里特殊的权利,和他本身极度受人尊重的原因。
所以在找到后,才能那么容易的拿到手,换成其他人,怕是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才能得到。
之前看护着那本儿泛黄儿书籍的人,既然能被先人委派如此重要的人物,自然是不可小视的。
薛家现在的当家可是一直都盯着那本儿泛黄儿的书的。
以薛家的能力和手段,和杜老太爷专门儿留下的不经意的痕迹,能在短短几天内知道那本儿泛黄儿的书本被苏涞拿到手里,是常理之中的。
至于薛家现在当家的这次为什么不亲自来,而是派汪新风来,苏涞是心知肚明的。
他这是想用这招儿,来告诉她,她还没有到需要他本来亲自出场儿的地步儿。
也是在侧面儿烘托她的重量儿,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儿。
对于这种手段,苏涞不屑地无声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