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这会儿想要干干净净的抽身而去,绝非什么易事儿。
对于被莫习凛一个抬手和眼神给挡回去甚至被吓着的范美娟苏涞连一个眼神儿都没赏给她。
看向正在一脸认真的和律师商讨着的郑立源,神色淡然微皱着眉尖沉声儿喊道,“郑爷爷。”
郑立源听到微微一顿,扭头看了看她的神色,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对律师说了声儿稍等,就让他先去书房了。
“知道什么都躲不过你的眼睛。”摇了摇头,既无奈有欣慰的带着笑说道。
他是想当着她的面儿把婚离了的,这样儿,对外,知道有她在场,都忌惮着,就少有人会说什么。
而且,他和范美娟也能利索的一刀两断,互不牵扯。
不过,一声儿‘郑爷爷’他的如意算盘就得打空了。
当长辈的,怎么能这么利用晚辈呢,何况,还是个不能招惹的主儿。
“我今天过来就是给有些人提提神儿,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连说都是不能说的,至于其他的,我不会参合的。”家长里短的,还不是自家的,她是没那个闲工夫的。
“好,我知道了,伊人的事儿还是按我之前的办,这几天也不会有人能打扰到她的。”他郑家能在京都一直顺风顺水的,还是要多亏了苏家和秦家的保驾护航的。
没有他们的庇护,估计过程还不知要艰难多少,而这份儿情,无论是苏涞还是秦昊,都是看在伊人那孩子的面子上才办的。
“至于,剩下的,郑爷爷心里也是有数的。”这个家,已经不像一个家了。
或者,早就不像了,更或者,一开始,它就不是家该有的样子。
他的责任不可推卸,但是,他确实对这样儿的事儿没有什么耐心和办法。
当断则断,多少年前他就该明白的事儿,一直拖到了现在。
世上,没有后悔药,但是,至少还有改过再开始的机会。
苏涞看了看老人脸上的坚决,缓缓起身儿,“郑爷爷,伊人是想你开心的。”
郑立源看着苏涞神色淡淡地说着向着他的话,深吸了一鼻息的气,笑着说,“好,郑爷爷知道了。”
他知道这丫头儿是不会对他冷眼旁观的。
苏涞对内不参合便是不参合,但是,对外,郑家还是在她的阵营里的,无论谁,都得掂量掂量。
所以郑立源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无关紧要。
对于错,好与坏,苏涞不去判定,只要他们几个当事人有所抉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