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也算是有福的了,不单单瞧见了,还能亲自体验一把。”苏涞平缓的声线随着她拢着披风做到拿把铁椅上的动作一同展现出。
如果说站着时候的苏涞如冰霜傲雪中挂满凌霜的仙树一般无二,而现在,缓缓入座的她,便成了那片冰霜傲雪的主人,傲骨贵气天生逼人。
这样儿的她,和道儿里传的那只‘鲸’的形象大为不符。
道儿里的人,尤其是行道儿越深的,骨子里带着的道儿气儿也愈加深刻。
就比如他,就算是扮演某个角色扮演的百分百的像,但是骨子里带着的道儿气儿是他抹不掉的。
而眼前的这位儿,好似每个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地点儿出现的都不是同一个她。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在寻城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儿。
怕是这会儿要就这么见到她的话,他是半分也不会往那个方向走的。
“能由鲸亲自出面儿,不得不说我还真是有幸的。”蛏子态度唏嘘地玩笑儿道。
“我没有心思陪你绕着圈儿的耗,早晚都会说出来的东西,还是早点儿出口更好些儿,也能早点儿解脱。”
苏涞轻缓幽沉的声音回荡在铁屋里。
“时间这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没事儿多耗耗儿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处呢。”他本就细长的眼睛此刻还半眯着,不细看的话,还以为他实在闭着眼。
一副老道儿的口吻让他觉得感觉还不错,接着老成的说道,“年轻人,还是心思多变些的好,要趁着年轻,多锻炼锻炼耐力。”
苏涞冷然的听着他的长篇大论。
五分钟后,蛏子见自己一个人唱了出独角戏,瞬间就泄了气,蔫然儿地闭上了嘴,头也随着肩靠在了铁墙上。
“你是还想着这次能从我手里再留下一口气儿吗?嗯?”苏涞勾着嘴角儿静静的看着他。
“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真就能再来一次,这要是四次都让我吊着儿口气儿脱身了,那将来我这个在鲸手底下四次逃脱的蛏子,估计就不单单只是能在海边儿沙滩上浪的蛏子了!”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就已经能让他笑的如此畅快了。
想当年,国际最北部那个称霸整个海洋的冰洋组织仅仅只是在鲸的最外围躲过了一遭儿都能让名声儿翻了好几番儿。
他这个蛏子要是这次在鲸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话,恐怕他蛏子往后也能在整个道儿上留下一笔令人传唱的伟迹了。
之前三次都不是鲸亲自动的手,虽然他们能真的脱身还是由她放了水的,但是多多少少也是他们骄傲的本钱。
“如果不是七年前海鸟做的那件事儿,你怕是早就守不住他亲自委托给你的组织了!”对于他的沾沾自喜,苏涞莞尔一笑。
‘海鸟’两字在蛏子的脑海里无限的夸大循环。
本来还一脸调侃嬉笑的神色,慢慢的消失殆尽。
就连那双细长的眼睛都全然睁开了。
原来,在这双细长眼皮之下拥有的,是一双和波斯猫一样儿的瞳孔。
“这七年来,终究你是会错了他当年临终前交代的事儿所表述的真正含义。”缓缓荡荡的声音,不急不缓的直接像一把利刃插到了他的心口。
“不可能!”紧握的拳头和坐直的身子都在给他撑腰儿,像是这样儿就能证明他是对的一般。
苏涞对于他突然这么强烈的反应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而在监控室里带着的莫风他们只能看的到画面儿。
苏涞在进来之前就让他们把声音录入系统给关闭了。
所以在蛏子猛然紧握拳头,坐直身子的那一刻,莫习凛和莫风同步转身要冲出监控室,跑去他家夫人和他的涞姐姐身边儿。
只是在他们刚打开监控们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