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涞。”
“苏涞。”
“苏涞,苏涞。”
郑伊人轻柔的声音飘入黑漆漆的位面里,苏涞听见之后,才悠悠转醒。
闭着的琉璃眸并没有马上睁开。
一是她听到了声音儿,知道自己身边儿的人事郑伊人。
二,则是因为就算隔着眼皮,她还是很强烈的感知到了阳光照射下来的光线的晃眼程度。
大约半分钟后,逐渐适应了光线的苏涞倦倦的睁开了些美眸儿。
“你到底怎么了?”郑伊人没有催促她,就静静的坐在了她躺椅儿旁儿的矮椅儿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今天是专门儿带着医疗箱儿过来的。
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收到了苏涞给她发的消息。
说是让她下午带着设备来给她做下体检,顺便记得带着她的必备武器。
体检这种事儿对于苏涞来说,在郑伊人这儿是正常的。
以往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去催她来体检,但是也不是没有她主动提到的时候。
让她带着全套儿的金针,银针这也没什么需要多想的。
她刚开始还以为她就是神经又烦躁的厉害了,让她过来顺便给疏通疏通。
但是就刚刚她看到这一系列反常的异样儿事件儿来看。
事情儿,远和她想的不一样儿,情况儿,也远比她想的要严重的多。
在阳光下待的时间长了,有浑浑噩噩的睡了那么一会儿,苏涞的嗓子觉得有那么一些干燥。
拿起白瓷桌儿上儿的水杯,淡淡喝了两口,润了润喉。
她最近个燥这个字的粘合程度高的惊人。
放回瓷杯儿的时候,轻悄的回了句,“应该是情况加重了。”
看着她这么轻轻松松的口气,说着一点儿也不轻松的话,郑伊人不由的收紧了面部的神色。
本就是个高岭之花的美人儿,这会儿更冷了。
“苏涞。”
她不喜欢她对自己的健康情况如此不在乎的模样儿。
尽管,是表面儿上的,她也不愿意看到。
“行了,你先检查了一下再说吧。”拉了拉有些僵硬的脖子,平稳地坐在了躺椅儿上,好方便郑伊人的行动。
半个小时后,郑伊人看着手里的那一摞数据,整个人都平稳不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也是能直接将物品给冷冻起来。
“为什么当时不给我打电话!”刚刚苏涞已经把凌晨发生的事情简短的告诉了郑伊人,好方便她结合实际来得出更正确的结果。
苏涞说的时候很轻松,也很简短,三两句话,但是郑伊人就是感知到了那仅仅只三分钟的痛苦。
她研究卫家的事儿,对这些儿超乎寻常的症状要了解的多。
也知道,有时候,若是精神上稍微儿有一瞬间的迷离的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常人连几十秒都坚持不了不堪承受的事情儿,苏涞这次经历了三分钟。
这是第一次,就已经是以分钟来衡量的了,不敢想,之后再有的话,会是怎样儿的倍数在叠加。
人的精神力量就算再强大,也不肯能时时都高强度的对抗儿着艰难痛苦的自然反应,总有一刻,会到顶点儿,然后进无可进的爆发。
“郑伊人,这是之前就想到过的事儿。”苏涞对于她这会儿的强烈反应倒是还挑了挑眉梢儿,平淡的回了她一句。
想要看到郑伊人的其他情绪,尤其是愤怒之类的情绪表达可是难的很的。
苏涞的话刚落下,郑伊人闭上了那双高冷的美眸儿,几秒后,再度睁开,心绪依然已经不再那么激动。
是啊,早就想到过的事儿,只是,到了真的面对的时候,却还是一样儿的震惊,一样儿的愤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