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
毛球张嘴,然后舔了一口。
“我今天拉屎擦屁股时候纸破了,没洗手。”李灿淡淡道。
毛球一下子从李灿口袋里跳了出来,“呸呸”地吐着口水。
可可咧着狗嘴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毛球恼羞成怒道,“你还吃过屎呢!”
“我才不吃屎!”可可生气道。
“狗改不了吃屎,难道你不是狗?”毛球昂首。
“死猫!”可可扑了上来。
毛球变成雪豹大小,龇牙咧嘴地朝着田地里滚去。
看到两个小家伙在野外放肆地打闹,李灿笑着摇了摇头。
花费一个多小时走到距离最近的小镇上,他去尚在营业的店里吃了碗油泼面,喝了瓶青啤。
足足半个小时,也没有滴滴司机接单。
这里毕竟距离长安市太远了一些。
李灿走出面馆,看着面前的马路。
两侧有一些两者招牌的小酒店,还有散发着幽暗灯光的小发廊。
穿着短裙的小姐姐在暧昧的灯光下来回走动,李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决定跑不回家。
也就几十公里而已,较之马拉松长不了多少。
作出决定后,李灿便开始奔跑。
毛球本想窝在他口袋里,却被他赶了出来。
可可伸着舌头跟在李灿身侧。
它天天看电视,知道运动对狗体同样是有好处的。
毛球一边跑着一边咒骂着不让它偷懒的李灿,时不时地被李灿一脚踢飞,却又很快追了上来。
一人一猫一狗,像是三只大小形状不同的脱缰野马一般在公路上奔跑。
李灿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些路过的汽车都被他甩在身后。
毛球和可可迈开四条腿,也逐渐追不上他的步伐,两个小家伙索性放慢速度,晃晃荡荡地走了起来。
可可穿着它的狗衣服,随时带着手机,因而并不存在迷路的风险。
李灿感受着冷风如刀地刮在脸上的感觉,心头却是畅快无比。
他感觉奔跑中的自己可以忘掉一切,仿若自身和这天地融为一体。
他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前行,在黑夜中如闪电般掠过。
一辆汽车停在路边,正在有节奏地一晃一晃,不时地传出让人羞耻的声音。
某一刻,在那晃动的节奏达到某种巅峰的时候,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明明已经熄火的挂着档的汽车,硬生生地在地上滑行了十多米,这才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
车内传来一阵不安的尖叫。
足足三分钟后,车门才慢慢开启,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从中跳了下来。
他双手护裆绕车转了半圈,看着车位处那个巨大凹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吞了口口水,忽然感觉周遭凉飕飕的。
不是冷风吹的那种凉,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