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丞,永安县君,来接旨吧。”
那公公瞧着通身的气派就应是在宫里当差多年,即便是见了新贵也不多言,只先将正事做好。
闻言众人诚惶诚恐地跪在了公公身前,因着公公拿着圣旨便是代表着陛下,所以众人不敢抬头多看一眼,萧妧这等叛逆之女自然是要瞄一眼那圣旨,明黄色的真好看啊。
萧妧觉得人们定义美的标准一方面是自己的审美,另一方面便是其价值,价值高便是美,价值低哪怕美也变得有理由不美。
不过萧妧也承认,她不是那个特殊,大时代如此,她怎么可能不随波逐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扬州府同知萧晏教女有方,解皇家之忧心,特升萧晏为正四品府丞,萧妧为正三品县君,记为宗室女,萧晏三日后启程赴京城任职。”
公公捏着嗓音抑扬顿挫地念完了圣旨,旋即一折便呈到了萧晏面前,笑吟吟道:“接旨吧萧府丞。”
“多谢公公。”萧晏赶忙接过圣旨起身,旋即对一侧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赶忙递上一大包银两。
萧妧猜测着怎么也得有几十两,而且不是银子,应该是黄金。
打点这些宫里得脸人物务必下些狠手,倒不是贪图其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只是但愿哪日栽了别落井下石就好。
公公笑吟吟地应道,“萧府丞不必谢我,若要谢也得谢谢令爱。”
言罢公公身侧的年轻一点的公公将银子解了过去,萧妧估摸着眼前这个宣旨的公公八成是陛下跟前的红人,甚至大概率就是陛下的贴身公公。
萧晏闻言只是望着萧妧轻笑,眉眼间满是宠溺与欣慰。
萧妧想若是旁的父亲,或许根本不会告诉陛下是萧妧献计,因为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和萧想容是比不了的,萧想容长房嫡长女,身份尊贵,若再有县君加身,那便是镀了金身,萧采自然愿意为自己的嫡长女这么做,可萧晏,他只是一碗水端平,在萧妧看来却已是难能可贵。
“宗室女?”萧兰猗轻声呢喃,声音里满是震惊。
“日后永安县君便算是皇家血脉了。”那公公似是以为萧兰猗不懂,便耐心解释道。
萧兰猗嘴角抽了抽,略显不自然,她挤出一抹笑容道:“恭喜妹妹。”
萧妧只是笑着应道,并无他言,她突然觉得人果真是贪婪的动物,萧兰猗都与许旌有了婚约,按说已经算是富贵了,却依旧不满足,见萧妧也有了体面,便嫉妒了起来。
不过还好,萧妧帮萧兰猗,可不是求她回报,萧妧只是为了帮自己罢了。
寒暄几句过后,那公公便回去复命了,萧妧也以收拾行囊为由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京城……
原文里萧妧去了京城后不久便死了,其凶手便是萧想容,原文里的萧妧草包一个却还是没能逃过一死,若是以现下这个县君的身份去了京城,只怕更是凶多吉少了。
话分两头,平郡王奉谢稹之命调查恭亲王贩卖私盐一案,早已有了眉目,如今先帝驾崩,太子继位,更是扳倒恭亲王之时,他自然是要卯足了劲儿的。
“太傅。”平郡王回了扬州后便着一袭便服马不停蹄奔到了谢稹的居所,将自己所调查到的证据一一呈上。
平郡王很明白物尽其用的道理,他虽懂权谋,可同谢稹比起来却也不过是皮毛,谢稹心机深沉,此人在朝堂搅弄风云简直是信手拈来。
“果不其然。”谢稹靠在摇椅上,美眸轻弯,嘴角噙了三分笑意,似有几分惬意,可他眼底的肃杀却时刻提点着自己,不论走到哪一步,他都不能放松。
“听闻萧晏的四姑娘向陛下献计治理洪灾,已有了成效,陛下龙颜大悦,不但萧晏升了正四品府丞,连那四姑娘也破例封了县君。”平郡王见谢稹心情不错,便似献宝一般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