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子放心,何其清楚自己的职责,身为何家人,自始至终都应该为那一个事业而鞠躬尽瘁。”既然她想试探,自己就给他最好的答案吧。
何其的一番话,不多,却深深地表达了她的意愿和决心。
“既然如此,那无论是什么话,我自然对何公子知无不言,当初我离开的时候,有些事情还没有和你父亲商量,明日我就要回罕都了,不过,有些事情你知道也是一样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是选择信任的人,她就不会藏着掖着。
何家富可敌国,连乾坤殿的那一位都艳羡和忌惮的财富,自然要运用到刀尖儿上,也是需要好生谋划的。
“过不了多久,或许将要天下大乱了,你转告你父亲,多多屯粮,到时候我有大用。”冷暮去了靳北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也许靳北的局势真的太严峻了。
靳国本就不是农业之国,一年四季有大半年都是冰天雪地,能够种粮食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现在还是安定平稳的局面,粮价也还算稳定,也许过不了几个月,粮食将会千金难求。
“屯粮?”怎么也没想到她嘱咐的事情竟然是屯粮,粮食只有在兵荒马乱和天灾大旱的时候才会如此紧张,主子屯粮,难道是又要出事儿了。
“对,就是屯粮,越多越好,柔族已经在靳北蠢蠢欲动,靳北的局势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屯粮的事情一定要谨慎秘密的进行。”到了罕都,她才知道粮食在靳国的稀缺程度。
七月交代的事情,何其自然是牢牢的记在心里,一听到柔族两个字,他的脸色都变了,心里越发明白事情的重要性。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谈了有一个时辰左右,见七月有些疲倦,睡意沉沉的模样,他看了也心疼,随即就起身离开了,正好去安排两人商量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何其一离开,她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点形象都不顾忌的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还轻微的打着小呼噜。
一觉醒来的时候,由于没有点灯,房间里已经暗沉沉的,透过窗户的缝隙,正好潜伏进了五彩缤纷的光点,斑驳的落在藕荷色的芙蓉牡丹锦被上。
“小姐,您醒了,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即玉微皱着眉头问道。
她一回屋就看见自家主子胡乱的躺在床上睡着,连被子都没有盖上,她才急忙从床尾掀起棉被给主子盖上,害她担心了一下午。
“不舒服?没有啊,就是有一点儿小饿,我睡了多久了?”不舒服什么的压根儿就没有,不过肚子却咕咕咕的直抗议呢!
自个儿一醒,发现屋子里暗沉沉的,她最怀疑的就是自己睡了多久,明明自己睡下的时候是天色明亮如明镜,一睁眼却墨色如漆,若不是窗户渗透进的五光十色的光点,她差点儿就没有反应过来。
“即玉,我们是不是该出去用膳了,看天色应该很晚了吧。”随手推开窗户,正好看见一条灯火阑珊的江滨垂柳路,远远望去,河畔的江灯闪烁在柳条的冰凌上,就像是笼罩起一层鹅黄色的薄雾。
安州城最美的一方景色就是冬日里被冰雪覆盖的江滨,垂柳扬起的飞雪就像是漂浮的柳絮,夜晚十分,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是呢,小宝都已经嚷嚷着饿了,之前听见了卖糖葫芦的声音,就一直心心念念的要吃糖葫芦呢!”说起小宝的时候,即玉的眼神都温柔了。
想起平日里小宝那撒娇邀宠的小模样,而暮叔见了小宝总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甚至有时候还会凶神恶煞的瞪着小宝,不过,全都被即玉无情的批评了。
连七月都觉得小宝那孩子是故意的,有时候他总是当着暮西的面儿,在即玉的身边作出一副萌萌的样子,即玉就毫无理智的将他搂在怀里,暮西自然黑脸了。
一行人又出客栈觅食了,食味楼她是不想再去了,看掌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