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恩此问,武松并没有回答。现阶段,那个隐藏在清河县衙门里的凶嫌、也即是大奸臣童贯埋伏在清河县的密探,究竟是不是平时看起来莫测高深的县丞姜后,他也还说不准。
徐恩平时很有官仪,显得稳重,此时忍不住催促武松“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快从头给我说说。”
武松此来,正是要向他禀报查办胡勤被杀一案的情况。当下便把有关情况从头向徐恩禀报。
待听到武松说,参与抢夺藏宝图的蒙面人中,居然有蔡京的密使,徐恩大吃一惊,道“这是真的么?原来公相派密使来清河县,不只是为了督促我加紧推动改革?”
武松接着又说出了另外一个蒙面人是童贯安插在清河县的密探,并且他就是暗杀胡勤的凶嫌,就埋伏在清河县衙门之中,徐恩更是震惊,道“武松,你究竟是否听真切了?真是如此么?”
武松道“我亲耳所闻!”
徐恩沉吟道“这就奇怪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今皇上登基之后,公相大人曾经一度不被圣天子青睐,罢官在杭州闲居,还是多亏童贯童大人在皇帝面前说好话替他转圜,公相大人才得以重获启用,担当大任。说起来,童贯大人也于公相大人有恩,他们关系是极好的,怎么可能都秘密派人来清河县抢夺藏宝图?”
徐恩说的情况,乃是历史事实。蔡京当年被罢官闲居杭州,却是是依靠刻意贿赂来杭州公办的童贯,请宦官即太监童贯在宋徽宗面前为他说好话,并把自己的书法作品送给宋徽宗,这才使得他再次得到本身痴迷书法绘画的宋徽宗的赏识,复出为官。
不过,对于这些,武松并不了解。但是,回忆穿越前所看的《水浒传》,他却知道在这个腐败的年代,官官相护,蔡京和童贯狼狈为奸,这并不稀奇。而奸臣与奸臣之间纯粹是相互利用,一旦遇到好处,相互之间从合作转眼变成竞争也很正常。便直言不讳地对徐恩道“蔡京和童贯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哪里谈得上是关系极好,遇到藏宝图这种好处,哪里还会讲什么信义!”
徐恩看了武松一眼,想了想,道“朝堂上大人们之间的事,我们离得远,无法都想得到。本来,公相大人和童贯大人我们都不可得罪,不过,我毕竟是公相大人一手栽培,万一有机会,还是帮公相拿到藏宝图为是。武松,你记住了,此事只做不说,决不可再对外人提起!”
武松心道这张藏宝图我还想要呢,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献给蔡京那个大奸臣?不过,徐恩待他有义,他也觉得徐恩是个难得的有理想有抱负的好官,他不想阳奉阴违地对徐恩说假话,所以干脆没说话。
徐恩却只道他的沉默就是答应,便接着追问“你可知道,那张藏宝图所说的宝藏,究竟是什么?”
武松如实回答“崔浩留下的《司徒遗书》!”
作为清河县知县,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徐恩自然知道崔浩是谁。一听是他的遗书,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在刹那间,徐恩的心中也不禁产生过把此书据为己有的念头。不过,想起蔡京对自己的知遇之恩,他随即把这个念头消灭在萌芽状态。
待武松说明《司徒遗书》的内容,徐恩自然更明白了此书的价值。不同于武松,他人在官场,对朝廷上的情形多少有所了解,因此略一沉思,便明白了,道“如果此书是真,就难怪童贯大人必欲得之了。”
武松才穿越过来,只知道童贯和蔡京一样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但对他的实际情况却缺乏了解,便问道“知县大人为何这样说?”
徐恩道“童贯大人原本不过是一个宦官,只是深得当今皇上喜爱。当今皇上有心提拔他当更大的官,可是,他是宦官,出身不好,除非立有军功,否则很难有提拔他的借口。因此,这些年来,童贯大人一心想要出征立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司徒遗书》中竟然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