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心拔掉了一把羽毛。

a a a a “呃……可它不是冲着老板……”李叔想到了一件事。

a a a a 在易心和薛小莲这两个员工手下都败得彻底，居然还曾妄想对付老板？

a a a a 李叔不知道这是不是妖怪中的不知者无畏。

a a a a “是啊。正因为是废物，才会奔着老板来。”易心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会儿才用了些嘲讽的口气，“天生厄运，想要依靠外力来扭转。他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自己。”

a a a a “这种事情，还能靠自己扭转？”黎云难以置信。

a a a a 报丧鸟不就是会带来死亡的鸟吗？这种类似于本质的属性，要能靠自身努力发生变更，那这个世界就不是灵异、不是玄幻了，而是另一种……

a a a a 黎云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a a a a 他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a a a a 如果报丧鸟有可能靠着自己变成一种祥瑞，而不再是灾厄的象征，那么死去的人、已经化作鬼的灵魂，是不是也能转变成活人？

a a a a 生与死的界限，应该也算是一种本质的区别吧？

a a a a 薛小莲忽然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吸血鬼吧？”

a a a a 黎云点头，不明白薛小莲为什么提这个。

a a a a “古代的时候，吸血鬼被人类视作邪恶妖魔，人类惧怕它们、想要杀死它们。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现在已经成了一种经典的奇幻生物，和人类谈恋爱、和人类结婚生子、还会成为让人喜欢的卡通人物。”薛小莲侃侃而谈，“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你，他是一个吸血鬼，你会怎么想？”

a a a a 黎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a a a a 要是在他生前，有人这样说、还证明了自己真的是吸血鬼，他大概会觉得惊奇吧。肯定会有小小的担忧。可对方要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他如何看待对方，就和对方的种族没有多少关系。

a a a a 或许有人会叶公好龙，平时痴迷于这种奇幻生物，在网上对着人外角色亲昵地称呼为老婆、老公，现实中遇到了，会惊恐地逃跑；也或许有人从心底里讨厌这些东西，对于那些有人外角色的作品，压根不看，还会怒骂，他们见到真实存在的吸血鬼，也会想要消灭对方。但肯定会有人不介意这些，大方接受这些存在。

a a a a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尖锐的矛盾了，至少不是欧中中世纪那种，怀疑某个人是女巫就要烧死她的尖锐矛盾。

a a a a 而现在……

a a a a 现在黎云自己都是非人类了，是大多数国家中都会有的“死亡后、脱离尸体而存在的灵魂”，他有什么立场去歧视其他非人类？

a a a a “对了，最早吸血鬼只能吸血为生，现在已经可以杂食了。”薛小莲又说道。

a a a a 黎云怔了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脱口问道“他们是怎么改变的？靠着自己种群的进化，还是说，他们改变了人类对他们的印象？”

a a a a 薛小莲和易心同时看向了黎云。

a a a a “我……我问错了吗？”黎云有些局促。

a a a a 这两人的眼神实在是吓人。

a a a a 在下意识的退缩之后，黎云反应了过来。

a a a a 他之前的提问只是灵光一现，这会儿思路已经整理清楚了。

a a a a 薛小莲的叙述方式，让黎云有了这样的想法。

a a a a 这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易心曾在今天晚上问过薛小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