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一下楼，两人就发现小区里特别冷清。不是没有人，而是所有人都脸色难看，行色匆匆。上班族往外跑，退休的老人家也是一点儿都不悠闲。

a a a a 韩大爷和老伴在小区外的小吃店遇到了相熟的邻居。

a a a a 大家互相看看，都心照不宣，低头吃饭。

a a a a 小吃店里不少住在他们那小区里的人，一个个都跟参加丧礼似的。小吃店的服务员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a a a a 这种气氛蔓延着。

a a a a 吃完饭，韩大爷和老伴都不想回家。

a a a a 两人和老邻居拖拉着脚步，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不远的公园。

a a a a 公园里的气氛也不算好。那些发青的面孔和沉默的态度汇聚成一种诡异的气氛，从少数人身上发散出来，影响到了更多的人。

a a a a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大爷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发出了一点儿声响。

a a a a 这声音如信号一样，好些人都发出了点叹气声、呼吸声，还有人哼哼哈哈，开始吊嗓子。

a a a a 韩大爷和老邻居挤挤眼睛，忍不住说起了昨晚的事情。

a a a a “……是九号楼的。吵架的那对小夫妻，新搬来的。”和韩大爷差不多年纪的老大爷八卦道，“我早上听老李头说的，就他们楼上的楼上。”他说着，还左右看了看，“没听到按门铃的声音。楼下对讲机没响过。”

a a a a 韩大爷抖了抖，想起昨晚上那清晰的脚步声和呢喃声，就是没有进出居民楼楼下防盗门的声响。那门可重的很，进出都会有些动静。照理来说，脚步声都能听到，那门的动静更不应该被错过了。

a a a a “我也是被那家给吵醒了。没过一会儿，那边就没声音了。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呢。早上遇到老李头，他更那个……他说听到那……那个，讲话的声音了。”老大爷继续八卦。

a a a a 韩大爷忍不住点头。

a a a a 老大爷问道“你也听到了？你住在……”

a a a a “就她楼下啊。”韩大爷发愁地说道。

a a a a 韩阿姨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忽然蹦出一句，“我们还是去庙里面求个什么吧。”

a a a a 两个老头都看向了她。

a a a a “不然怎么办？”

a a a a 两个老头没话说了。

a a a a 老大爷没听到那些脚步声、呢喃声，可大半夜的，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也是让他哆嗦了一早上。起床出来吃早点，遇到老邻居聊聊，这事情就知道个大概了。

a a a a 大家都没见到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人连那对夫妻吵架的声音都没听到，却是都遭遇了相同的惊悚体验。

a a a a 韩大爷被自己老伴拉了一下，也就顺势跟着走，算是默认了韩阿姨的想法。

a a a a 两人出门的时候，韩阿姨带着包。韩大爷却是穿了件外套就出来了，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两个人平日里也没有求神拜佛的习惯，跑到附近车站问了半天，才确认好了路线。韩阿姨带了公交卡，又在零钱包里摸了半天，才找到了硬币给韩大爷付了公交车钱。

a a a a 早高峰还没过去，两人都被挤得够呛，却是比在家里还要踏实。

a a a a 车子经过三院的时候，两个人还得了两个座位。

a a a a 韩大爷坐在靠窗的那座位上，随意往外看了一眼，头皮就几乎要炸了。

a a a a 他一把抓住了韩阿姨的手臂，用力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