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a a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黎云和李叔已经醒了酒，身处在另一个热闹的环境中。

a a a a 刺眼的光让两人都不太适应，愣了一会儿，才发现带他们来这里的白无常已经径直往前走去。

a a a a 两人下意识地跟了几步，就同时驻足。

a a a a 李叔有些闹不明白这里是哪里，也看不明白周围的人在干什么。黎云则是彻底清醒，反应过来后，生出了些许疑问。

a a a a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间摄影棚。

a a a a 照明聚集在角落，能看到纯白的布景前有什么人正在拍摄。

a a a a 周围人忙忙碌碌，各种黎云能猜出来的、不认识的器械铺陈开，让人眼花缭乱。

a a a a 黎云没有感觉到这里有鬼。

a a a a 他找了一圈后，就看向了前方的白无常。

a a a a 白无常的身形还算高大，但绝不是那种壮实的巨汉。他宽大的衣服才是阻挡视线的真正原因。

a a a a 这时候，旁边的人还喊了一声，鼓风机被打开，强风让白无常的袖袍飘扬，更是遮了黎云的视线。

a a a a 白无常就在拍摄角落的边缘停下。等快门声暂停，鼓风机也停了下来，他袖袍自然垂落，露出了被他挡住的人影。

a a a a “bk！眼神不对！”

a a a a 黎云看着那个拿着照相机大喊的人，略微思考了一秒钟，往旁边跨了一步。

a a a a 这下，他才看清楚被拍摄的那位模特。

a a a a 黑无常的脸色很不好看，对着那位摄影师扯扯嘴角，抬手挡住强光，“不好意思，休息五分钟。”

a a a a 黎云瞬间意识到不太妙。

a a a a 黑无常已经从高脚凳上站起来，双手一插口袋，很有范地往外走。

a a a a 他没看白无常，也没有看黎云和李叔一眼，只是仿佛巧合一般，一边和周围工作人员小声说话，一边一个不漏，从他们身体中穿过。

a a a a 黎云感受到了强烈的寒意。

a a a a 白无常的眼神还有些呆呆的，像是跟屁虫，默默跟在了黑无常身后，如同踩着黑无常走过的每一步，也从黎云和李叔身体中穿了过去。他的手中还握着那只马克杯。

a a a a 黎云看看李叔，发现李叔表情难看，正回望着他。

a a a a “唉，喝酒误事啊。”李叔感叹道。

a a a a 黎云只能点头。

a a a a 两人见黑白无常已经走远，便乖顺地走在他们之后五六米远的地方。

a a a a 黑无常这时候已经打发走了工作人员，和白无常面对面站着。

a a a a 他和白无常身形相当，论起容貌来，白无常那张严肃脸看起来还比他大个几岁。他现在又是化了妆，更模糊了年纪。两人的穿着打扮也风格相斥。但他们面对面站着，就让人感觉是爸爸在教训儿子。

a a a a 黎云和李叔没听见他们说话，也没见到他们的嘴唇有动，就看他们这样站了一会儿，白无常点了一下头。

a a a a 黑无常依旧没有动，保持着双手插兜的酷酷造型，好像在沉思，在酝酿情绪。

a a a a 白无常已经走了回来，挡住了黎云和李叔的视线。

a a a a “走吧。”白无常自然地说道。

a a a a 黎云和李叔都不敢说话。

a a a a 白无常挥袖的瞬间，黎云和李叔都听到了黑无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