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有严重到威胁生命的地步。他们解剖过尸体、做了各种检测，硬是查不出来他的明确死因，得不出任何科学的解释。

a a a a 只能说是猝死。

a a a a 陈俊安不迷信，可想到这整件事，都感到了几分诡异。

a a a a 要是黎云有个难缠的家属，他们整个局子都要麻烦了。说“幸好”不太恰当，可陈俊安的确是有几分庆幸，庆幸黎云父母已逝，没有了直属的血亲，警局能联系到的亲人也没有来处理他的身后事。

a a a a 这件案子最后归为了意外事件，没有当刑事案处理。

a a a a 尸检得不出科学的死因，那只能说目前的科学发展还不够，检测手段还有局限性。

a a a a 陈俊安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招呼了一声，在黎云的名字上画了个勾，打开了存放他尸体的冰柜。

a a a a 冰柜内装着裹尸袋。

a a a a 和其他裹尸袋不同，那裹尸袋是瘪的，一看就知道里面是空的。

a a a a 陈俊安愣住了。

a a a a 他将手里的表格放到一边，拉开了裹尸袋的拉链，找了半天，才在角落位置找到了一张标签。

a a a a 那应该是扣在尸体脚趾上的身份标签。

a a a a 现在，裹尸袋还在，标签还在，尸体却没了。

a a a a 陈俊安傻愣愣地在裹尸袋里一阵摸索，抬起手，就看到了一点黑灰。

a a a a “人呢？哪个柜子？”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问道。

a a a a 陈俊安看看对方，看看裹尸袋，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黑灰，触电般地挥挥手。

a a a a 他想起了那个证人周平最初说的话。

a a a a “有鬼……”

a a a a 本就寒冷的停尸间，气温似乎骤降了十度，冷得陈俊安不住发抖，哆嗦着，说出了和周平一样的话“有鬼啊……”

a a a a

a a a a 钱警官最近在思考一个深刻又幼稚的问题，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

a a a a 钱警官还是少年的时候，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读书时候从同学那儿、表哥堂哥那儿借来的鬼片，只让他觉得刺激，不会害怕。当了刑警之后，他就更不怕这些荒诞的故事了，看到以警察为主角的鬼故事，他还会觉得好笑。

a a a a 可在接手金荣大厦的案子之后，他就遇到了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a a a a 金荣大厦内工作的员工，包括大厦的保安，四个人夜半三更在大厦停车场遇鬼的事情，就让钱警官非常在意。

a a a a 那四个证人的供述相吻合，虽然在做口供的时候，他们情绪激动，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冷静之后，详细讲述各自的经历，局里就能确定他们没有撒谎。

a a a a 他们四个人的血液检测没有问题，停车场的监控反倒是出了问题。

a a a a 即使如此，也不能证明世界上有鬼。

a a a a 可能他们四个被人整了，所谓的女鬼、鬼打墙，都是能用某些手段做到的恶作剧。

a a a a 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描述出来的女孩模样，相貌不太确切，但衣着打扮和钱警官在另一名死者方天家中看到的诡异女孩一模一样。

a a a a 钱警官很确定自己当时看到的并非幻觉。他没道理凭空想象出一个女孩的模样，那模样还正好和四名证人说的鬼相似。那个时间段，那四个人还在录口供、做笔录呢，钱警官可没有办法事先得知这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