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那些东西好像被无形的空气墙挡在了外头。

a a a a 尽管易心开了窗户，他们还停留在原地，做着撞击、拍打窗户的动作。

a a a a 易心抬起手，毫无阻碍地穿过了空气墙，一把就掐住了窗外一人的咽喉。

a a a a 这动作像是投石入水，水面立刻起了波澜。

a a a a 窗外的人都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下子朝着易心那只手聚集起来。

a a a a 黎云也闻到了血腥味。

a a a a 易心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血腥味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a a a a 黎云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起来。

a a a a 血腥味弥漫开，还有之前闻到的香烛味道和腐臭味道都跟着重新升起。

a a a a 黎云听到了白颖父亲的声音。

a a a a “颖颖……颖颖，你别担心。爸爸一定给你报仇。爸爸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颖颖啊，你别生气了。别生气。”

a a a a 中年男人有些别扭的温柔语气，让黎云身上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a a a a 他听到了那语气中带着的柔情。

a a a a 那是属于一个父亲的柔情，是父亲对女儿的宠溺。

a a a a 但那些话的字面含义却让人不寒而栗。

a a a a 黎云战栗着，就此看到了白老板。

a a a a 这个陌生的中年人跪在地上，对着灵堂上的黑白遗照微笑着。

a a a a 他的模样有些不正常。和窗外的鬼的那种不正常不一样。他的不正常是因为他的精神状态。尽管五官还属于正常的人类，单论五官，就是个寻常的中年商人，可那样正常的五官却给人一种异样感。

a a a a 黎云只觉得白老板脸上蒙着一层黑气，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散发出了黎云从未闻到过的怪味。黎云听到了白老板的心跳，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像是跳跃的音符，却并不悦耳，反倒构成了一种不和谐的音调。

a a a a 所有这些都让黎云感到难受。

a a a a 他不由想到了“相由心生”这个词。

a a a a 这是黎云过去从未有过的经历。他生前对于任何人的长相都没有生出过偏见，不会觉得谁看起来阴险、谁看起来老实，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两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有些人或许能称之为“漂亮”、“帅气”，有些人长得并不好看，但那只是对一个人长相的描述而已，不带感彩。

a a a a 黎云无法再直视白老板的身影，他移开了视线，就看到了灵堂上的黑白遗照。

a a a a 白颖的脸上挂着怪笑，阴森可怖。

a a a a 周围点着蜡烛，没有开灯。

a a a a 白幡舞动，仿佛是什么电影场景。

a a a a 黎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顺着那照片中人脸的视线，转动了半圈。

a a a a 他看到了张和。

a a a a 张和捂着手，手上还缠着纱布，散发出了血腥味。

a a a a 张和面无表情，却是这诡异灵堂中唯一鲜活又正常的面容。

a a a a 张和身边的人是个佝偻的老人，模样有些男女莫辨，明明瘦得只有皮包骨头，像濒死的人一般，看不到胸口起伏，可他的那双眼睛却是有些吓人的亮。

a a a a 第一眼看到这人，黎云都没留意到他没有眼瞳。

a a a a 灰白色的眼睛像是某种疾病。

a a a a 他应该看不到东西，却是在场三人中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