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手机，身体轻轻颤抖。

a a a a 他心里乱的很，但黎云镇定、平静的声音让他有了倾诉欲。

a a a a 他没有犹豫多久，就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说了出来。

a a a a 那些黎云、那个张鑫茜、那个陌生的陈俊安……还有，如同幻觉的呼喊声。

a a a a 他以为是黎云在呼唤自己，就像鬼故事中常见的鬼魂的呼唤。

a a a a 如果没有后续发生的事情，周平一定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a a a a 如果没有听到黎云的呼唤，周平遇到后来的事情一定会惊恐地躲避。

a a a a 他觉得是黎云在请托他帮忙办理身后事。

a a a a 黎云的脸色更古怪了。

a a a a 他前不久的确想起过周平，有些在意他的情况，还有种微妙的歉意。可他没有给周平托梦过。或许是因为他奇怪的能力，让他的想法传递到了周平的意识中。他引导过严玉的情绪，可能无意间就引导了周平的情绪。

a a a a “没关系。我的事情不用麻烦了。”黎云说道。

a a a a 那些“黎云”的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

a a a a 凶手早就已经伏诛，失踪的二号也找回来了，其他死者……黎云在心里默数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就彻底放下心。

a a a a 至于张鑫茜和陈俊安的死亡……那大概只能归结为倒霉了。

a a a a 就像倒霉的白颖和徐萌萌，抓小三抓到了易心这个妖怪头上，还碰到了报丧鸟……

a a a a 黎云在内心默默叹了口气，同情那个给怪谈异闻发来私信的陌生女人，更同情那个自己见过几面的小法医。

a a a a “是这样吗？”周平尚且心存疑问，可也不敢和黎云硬顶。他语气并不坚定，还带着一种解脱感。

a a a a “嗯，就是这样。”黎云肯定地回答，“这个号码你不要再打过来了。好好过你的生活吧。”

a a a a 黎云最后一句话，带着祝福的口吻。

a a a a 周平觉得这是一种告别。

a a a a 他想起了黎云的死亡，还有他看到过的那双不属于活人的双腿。

a a a a “再见。”黎云说道。

a a a a 周平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再见。”

a a a a 两个字说出口，就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

a a a a 电话挂断。

a a a a 周平看向手机屏幕，发现手机自动关机了。

a a a a 他心底生出了一种感觉。

a a a a 重新开机的那几秒钟，周平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变化。

a a a a 原本浑浑噩噩的大脑变得思路清晰起来。

a a a a 这就像是雾霾散去，像是雨后的青草地。

a a a a 手机开机后，周平确认了通讯录和通讯记录。

a a a a 那一组号码消失了。

a a a a 刚才那一通电话记录也不存在。

a a a a 一切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a a a a 结束了啊。

a a a a 周平这样想着。

a a a a 那些人应该都安息了。

a a a a 黎云也安息了。

a a a a 他感觉到了阳光。

a a a a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

a a a a 原来，不知不觉，一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