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站在玻璃前，很认真地用一块抹布擦着玻璃。

a a a a 他好像没察觉到刘经理惊恐的视线，继续干着自己的工作。

a a a a 刘经理仿佛是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鸡，模样有些滑稽。

a a a a 他骤然想起多年前孙老头还活着时的场景。

a a a a 孙老头那时候就这样擦着玻璃。

a a a a 刘经理那时候还没有办公室。

a a a a 孙老头擦得是整个办公区的玻璃窗。

a a a a 如果没人喊，他会自顾自地提着工具闯进来，认认真真地干活，心无旁骛。

a a a a 有时候他们在谈正事，有时候他们有客户，他们就会叫孙老头出去。

a a a a 孙老头会疑惑地看看他们，接着像是想起了老沈的千叮咛万嘱咐，讨好地傻笑着，乖乖出去。

a a a a 刘经理在这瞬间回忆起了很多东西。

a a a a 小钱看看停住脚步的刘经理，再看看刘经理看的方向。

a a a a 他奇怪地问道“刘哥，怎么了？”

a a a a 刘经理瞪大的眼珠子转向了小钱。

a a a a 小钱被他吓住，轻声问道“刘哥？”

a a a a “你，你没看到？”刘经理声音沙哑，微微抬手，指了指孙老头。

a a a a 小钱挠着头，这才想起刘经理那天的古怪，他还想起了隔天钟姐进医院的消息。

a a a a 小钱原本不信这些的，这会儿却是慎重地看了看刘经理，又看了看空无一物的玻璃墙。

a a a a “刘哥，你是不是……太累了？”小钱问道。

a a a a 他有个女朋友。他可能是从女朋友那儿听说，也可能是从网上看来的，生活有个奇妙的现象，就是呆在一起的女性会逐渐生理期同步。

a a a a 小钱心思古怪地想着，刘经理莫非是和钟姐更年期同步了？

a a a a 两个人年纪相当，又在差不多的时间，都出了异常，就是钟姐严重到需要进医院，刘经理是出现了幻觉。

a a a a 刘经理不知道小钱心中的想法，但他能看出来，小钱根本没看到孙老头，反倒是怀疑上了自己。

a a a a 刘经理惊觉回神，急忙放下手，移开视线，叫小钱进办公室。

a a a a 隔了一道玻璃墙，也没看到孙老头的影子，刘经理逐渐放松下来。

a a a a 他想想孙老头生前的样子，有了安全感。

a a a a “你真没看到？”刘经理找小钱确认。

a a a a 小钱点头，“我什么都没看到啊。刘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a a a a 刘经理莫名想到了住院的钟姐。

a a a a 钟姐不明不白地进了医院，去探望的同事都说医院没查出她有什么毛病，但她肉眼可见的虚弱，精神不济，任何人看了都要觉得她是生病了。

a a a a 刘经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a a a a 他好像也要生病了。

a a a a 之前找的高人不太行，他得再找个人给看看……

a a a a 小钱劝刘经理不要多想，又劝他去医院做做检查。

a a a a 年纪上去了，加上刘经理应酬不断，身体肯定不太健康，会出问题也不奇怪。

a a a a 看刘经理平时精神的模样，有问题也不会是大问题。

a a a a 公司今年的体检结果也证明过小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