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经纬和乌家一干人等的追悼会场地被选定在本市最高级的四星酒店大礼堂。这也正是黎云和牛海西一直住着的酒店。
不同于被套路算计的史娟、钟诚富母子和马嘉怡的父母,黎云和牛海西也受到了邀请,前来邀请两人的是陈俊彦的表弟和奚翎的小叔。两人联袂前来,客客气气地邀请黎云和牛海西,递上了正式的邀请函,还写明了追悼会的时间地点。
乌经纬出事至今,黎云都只听闻他女婿陈俊彦、儿媳妇奚翎两人的名字,还没见过他们本人,倒是陈家、奚家的不少亲戚,他是走马观花一般见了一遍,也见识到了他们变脸的能力。
牛海西对于两家的情况更为了解,汇报工作一般给黎云介绍过:
陈俊彦的父亲是和乌经纬差不多的大老板,但做的不是工程项目,而是开工厂的,算是乌家那些工程项目的原料供应商。当然,陈家不止供货给乌家,还有其他合作伙伴。乌家不是陈家最大的合作伙伴,陈家也不是乌家最大的好供应商。陈俊彦在他父亲的工厂那儿挂个名,原本是几个兄弟中最没本事的,在家里说不上什么话,但自从他和乌亚男结婚,有乌亚男这个“贤内助”帮忙,就在他父亲那儿长了脸,前两年还从他父亲那儿完全接手了三家工厂,开起了独立的公司。这公司自然和乌家的联系更为紧密,几乎就是乌家一些项目的特供工厂。
奚翎就是个纯粹的全职主妇了。她家里算是文艺界的,她的祖父母和父母都是乐团的成员,几个叔叔伯伯、同辈的亲戚也都在相关行业工作。奚翎完全没有音乐上的天赋,读书也不行。她按照家里的安排,从小学习小提琴,到了要高考的时候,家里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才让她上了一所二流艺术院校。大学期间,她通过家里的关系在一些小演出舞台露过脸,可最终也没能混出名堂来。这经历倒是让她认识了乌伟民,和乌伟民走上了婚姻殿堂。
按牛海西对两家的评价,奚家是小鬼难缠,陈家是阎王好过。
“……我看您还是站在陈俊彦那边,有什么事情陈家应该能摆平。”牛海西这些天汇报工作时,总会加上这么几句劝说。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黎云反问。
“呃……”
“我是让你打听他们两家最近有没有遇上怪事,你打听的这些都是什么?”黎云无语地望着牛海西。
“啊……怪事啊……这个,怪事也是有的,不过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牛海西很尴尬,也很惶恐,觉得自己把事情办砸了,“他们两家能有什么事啊?就是乌家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心里害怕。看着乌家的钱眼馋,但又害怕拿了钱会沾上乌家的倒霉事,所以就那样呗……我还趁机卖了一些护身符给他们。今天这追悼会,那边的符也是我卖的。”
两人此时刚吃过酒店的早餐,回房间时,顺路经过了开追悼会的那个礼堂。
牛海西悄悄给黎云指了灵堂上不起眼处的一对挽联。
黎云不懂法术,也看不出那挽联是符。
牛海西又给黎云指了另一处的花圈,“那个我看着是道家的东西。”
黎云顺着他的指示望过去,打量那普普通通的画圈,也没看出名堂。
“就这粗粗一看,算上我卖给他们的,大概有七八家的东西了。还有今天请的念经和尚,有两拨,其中一拨是圈里有名的永清大师。他做法事很有名,想请他超度起码这个价。”牛海西伸出手比划了一下。
黎云猜不透他这比划出来的“八”,究竟是八位数、八个零、还是八万、八十万之类的意思。
“所以,没有闹鬼?没有人受到袭击吧?”黎云话归正题,无视了牛海西刚才的那些八卦。
牛海西发愣地摇头,又想要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