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恒听到刘大同的话,眉头一皱,听这话里的意思,刘大同还抓捕过这些地痞流氓,只是后来给放走了。
他马上出声问道“这些人你既然抓捕过,怎么就把人给放了?搞出这些事情,志明的性命都差点丢了。”
刘大同一听,赶紧解释道“一个多月之前,因为志明的事情,我下令抓捕了那些市井混混,原来是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些混蛋,让他们吃上几年牢饭,可是刚关了进来,军统局情报二处的人就打电话给我们,说这些人是他们的外围眼线,让我们放人,您交代过,不让我们透漏您家人的身份,所以我想事情不宜闹的过大,再加上军统局的催促,就放了这些人,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再次报复。”
刘大同的话顿时让宁志恒一愣,这事情怎么又和军统局牵扯上了?
“情报二处?外围眼线?是谁打的电话?”宁志恒随即再次问道。
“是情报二处的情报一科一个组长,名叫钱忠!”
刘大同的话一出口,宁志恒和一旁的卫良弼相视一眼,都是有些诧异。
要说钱忠这个人,和他们可都是老相识了,当初宁志恒刚刚加入军情处,挖出了日本间谍黄显胜,翻出了一件冤案,就是时任情报科情报组长的钱忠办理的,宁志恒和卫良弼为了息事宁人,也为了军统局的利益,就替钱忠遮掩了过去,可是钱忠是个视财如命的家伙,事成之后却想贪了两个人的封口费,搞的两兄弟大怒,直接找上门去,手段频出,硬是从钱忠的手里敲出了五千美元,两方算是搞的不欢而散,之后就再也没有往来了。
其实钱忠在后来,是想着找机会扳回这一局的,毕竟那个时候,情报科的地位在军统局独占鳌头,他本人也算的上是处座的心腹,手中有些实权,又岂能甘心被这两兄弟敲诈。
可是事与愿违,这件事情过后,宁志恒就一发不可收拾,以其耀眼之极的表现,在军统局迅速崛起,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就成为了行动科的少校行动组长,手握重权,并成为了行动科唯一的执行人,不仅如此,行动科也很快成为了军统局的第一科室。
再加上宁志恒的狠辣名声,这些都让钱忠彻底死了这条心,甚至刻意躲避,生怕两兄弟想起旧事,再次找上门来,寻他的晦气。
所以这些年来,钱忠就逐渐消失在宁志恒和卫良弼的视线中,两个人都快忘了钱忠这个人的存在了,没想到今天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宁志恒忍不住骂了一句“钱忠?竟然和他扯上了关系,这个混蛋!”
卫良弼一直都在重庆,对钱忠的事情略知一二,听完不禁有些好笑的说道“钱忠现在混的不如意,局座也嫌他不争气,这几年也没有再进一步,到现在还是个情报组长,不过情报二处是分管内部事务的,他们手下养一些外围,用来打探消息,也是寻常。”
宁志恒并不觉得意外,想当初刘大同等人不就是自己的外围人员吗?为自己鞍前马后的做了不少事情,不过既然惹到了自己,那就顾不得了,不要说是这些地痞流氓,就是钱忠本人要是牵扯进来,宁志恒都会要了他的命。
刘大同接着说道“我之前调查过这些人的底细,他们是本地的一些地痞流氓,都是些浑水袍哥,就在渝中顺元街组成了一个堂口,就叫顺元堂,这些人在顺元街附近开了几个烟馆和赌场,手下招了不少的人,在那一片很有些势力。”
刘大同口中的浑水袍哥,就是袍哥会里的一种,而袍哥会是四川独有的帮派组织,成员遍布四川的各层各界,人员众多。
不过袍哥会没有全国性的组织,甚至没有地区性的组织,每一个袍哥会堂口都是独立存在的,没有依存、隶属关系,有的时候,一个镇,一个乡,甚至城市的一条街道就有一个,他们加入的门槛低的让人难以置信,甚至一群人找个地搭伙,就敢自称是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