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始终站在后面,看着初蓝极尽所能地想替自己诡辩,努力想把自己从这淌浑水中摘出去,心中冷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害人终害己,说的就是初蓝。
这些虽然都只是农村里的基层干部,但人家好歹是四十多的中年男人,总还不至于被个十七岁的女孩子漏洞百出的辩解糊弄住。
冯支书拍了拍桌子“你这个行为,我要将你遣送回省城。”
no,扩地两亩。
初蔚错愕。
一来,是欢天喜地,瞬间多了两亩地;
二来,初蓝你脑子进水了吧,你犯错,村干部记你过,你就逮着我一个人恨,还逮着我这个无辜者恨?
上花溪的大队长许有楼走了进来,打圆场道“支书,这事,犯不着做得这么绝吧?”
初蔚站在后面勾了勾嘴角,有钱能使鬼推磨,初蓝那打点的钱,看来是彻底收买了上花溪的这位大队长,水火之中,都要替初蓝说话。
许有楼也不傻,知道这小知青有钱,替她说了话,她就欠他人情了,以后还不是财源滚滚了?
值得犯一次险。
冯支书又推了推眼镜,瞥了初蓝和初蔚一眼“我和赵支书他们商议一下,你们先出去一下。”
初蔚抬脚出门,后头跟着初蓝。
初蔚靠在院里老榆树的树干上,双手环胸,看着初蓝“煞费苦心啊,又是煽动村民,又是怂恿程英的,这么坑你的亲姐,这不合适吧?”
n,扩地三分。
初蓝眼神闪烁“我都说了,是程英和你有仇,她不是之前还冤枉你偷钱吗?你不信你亲妹妹,却信一个外人,你又算什么姐姐。”
初蔚上前两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赏了她一巴掌,初蓝捂脸,愤怒地看着初蔚“打我,你又打我。”
初蔚按住了她的肩膀“打你一巴掌,那都是轻的,你这下作的行为,我要是不控制着自己的脾气,都能把你直接打死。”
初蓝抖了抖,愤慨地盯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初蔚笑了笑,俯,套在她耳边“怎么?又要写信跟妈妈打小报告了吗?”
初蓝眼皮子闪了闪。
“我跟你说过没有,再敢使阴招,我不会让你好过,你该知道,这次如果被遣返回去,你是什么下场。”
初蓝捂着脸,眼珠子转来转去,她当然知道,知青下乡被遣送回原地,那这辈子都别指望进机关了。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她算是真切体会到了。
这一次她机关算尽,竟然没能搞垮初蔚。
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
约莫半个钟头,许有楼对两人招了招手,初蔚看到许有楼对初蓝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是,事成了,别担心。
她心中轻哼一声。
秋后的蚂蚱,且看你怎么蹦跶。
进了办公室,冯支书郑重开口道“初蔚,我们商议了一下,念在初蓝是初犯,决定,这一次给她档案上记过处分,再有下次,立刻遣返,你……有什么意见吗?”
初蔚还没开口呢,初蓝就不干了“记过?记过的话,我以后档案上就有污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