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贺闻远,初蓝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泫然欲泣地看着贺闻远。
贺闻远忍着焦急,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初蓝的两行泪立刻流了下来,抽噎道“贺副营,他们都冤枉是我害了初蔚,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贺闻远冷冷地看着她“来通县坐火车的时候,你就故意给你姐买了别的车厢的票,如果没有我,你姐姐早被人贩子绑走了,你用不着这样假惺惺的,望你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初蓝……
no,来自初蓝。
初蔚啃完鸡腿啃鸡翅,有些愤怒“他们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初蓝的仇恨这么强烈?”
糖糖“管他呢,你只管收你的情绪值就是了。”
初蔚哼了哼“收了也不能扩地,都孝敬你了。”
“都是用在你身上,别心里不平衡了。”
知青宿舍的院子,初蓝委屈地看着贺闻远“贺副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贺闻远不动声色“你就是这样的人。”
初蓝……
西湖的水,初蓝的泪,那叫一涓流不息。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以誓,初蔚的失踪,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贺闻远的神色却没有半分松动,初蓝只觉得男人眼里的凶狠好像是要大开杀戒的狼,吓得她小腿肚都开始抖。
贺闻远见她哭天抢地,知道,从初蓝身上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又问袁卫民“你们都找过哪些地方了?”
“上花溪下花溪,边边角角,水沟小河,田野树林,能找的地方,我们真的都找遍了。”
贺闻远的心又往下沉了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那她究竟在哪里?
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地自己跑掉的。
一定还是有人暗中……
看向初蓝的眼神便更加凶佞了几分,继而转头,出了知青宿舍的大门。
他站在空地上,一时有些没头绪,初蔚究竟去了哪里?
沿着狭长的羊肠小道往前走,右手边是小河,码头边有两个妇女在洗衣服。
两人声音都压得低,一个说“听说那小知青失踪了。”
另一个说“其实,那天我割草回来,看到她往东边去了。”
说话的正是胡翠芬。
“啊?那他们到处找人的时候,你咋没说?”
“我为啥要说,我家最值钱的老黄牛都被那小狐媚子牵走了,我还要帮她?没这个理儿。”
贺闻远眼中闪过寒光,走过,冷声道“你说你看到过初蔚?”
他突然开口,胡翠芬吓得差点栽进河里,一回头,看到贺家那当兵的,顿时有些犯怵“我……我啥也没说。”
贺闻远凶神恶煞道“你要是再隐瞒,没有好果子吃,立刻告诉我,初蔚往哪个方向去了?”
村里人都怕着贺家的当兵的,他终日冷着一张脸,跟活阎王似的。
胡翠芬讷讷道“我……我看到那小知青往东石山去了。”
贺闻远的心沉到了底,那山虽不算高,可该险峻的地方异常险峻。
他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