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丽顿时自乱了阵脚,她强迫自己镇定,慌乱地看向冯支书“我……我也只是痛恨二道贩子而已,二道贩子占百姓便宜,我想,如果初蔚倒卖粮食的话,这是大罪。”
初蔚冷笑“你都没看到,这么迫不及待地把我定性为二道贩子吗?你安的是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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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丽厚脸皮的程度比初蓝还要强,她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反正我都是为了乡亲们好,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初蔚真的是二道贩子呢?”
“你别偷换概念了,我不是二道贩子,另外,现在的问题是,你说谎,你污蔑别人,别拉大旗作虎皮,别打着为乡亲们好的名义含血喷人,你今儿必须给我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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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丽下眼睑连带着脸颊上的肉直突突,她向来自诩有文化,和人理论的时候,从来都是有理有据,从来就没落过下风。
今儿,竟然败下阵来了。
由着这么个伶牙俐齿的狐媚子在上花溪,绝对是她最大的威胁。
冯支书出面说话了“初蔚啊,杜老师呢,肯定不是有意的,杜老师向来光明磊落,为人善良又正直,她可能真的是为了我们上花溪的村民们着想的,当然,我肯定会跟他们学校的校长说一声,让校长给她个口头警告,你看行吗?”
初蔚神色一怔。
她忘了,这儿,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但她咽不下这口气“冯支书,就口头警告吗?这种小惩大诫,杜老师恐怕根本不会上心,说不定以后还会明知故犯。”
冯支书却是个和稀泥的,摆手“这个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杜老师以后要是再有这种行为上的偏差,别说他们学校的校长,就是我,也绝不姑息!”
自己人帮自己人,初蔚这才意识到,她在这儿,十足是个外人。
她还想据理力争,公社的徐主任拉了她一把,官腔十足“小初同志啊,这件事,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初蔚知道,在这儿,她是孤立无援的,她能选择的,就是忍下这口恶气。
“既然冯支书都替杜老师做背书了,那我当然不能继续纠缠下去了,只是,我希望杜老师以后可不能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一个人,今儿要不是有人替我证明清白,我今儿可真是要冤死在上花溪大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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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丽气得肺都疼了,她几时被人这么教育过,几时在众人面前这么出过洋相。
这个初蔚,她一定要尽快赶走她。
冯支书对初蔚的大度进行了一番夸赞。
初蔚又从杜丽和初蓝身上搜了两百的情绪值,这件事才算平息了。
初蔚觉得气结,这个杜丽,甚至比初蓝还要阴险,还要功于心计。
现在把初蓝调去了下花溪,身边算是清净了,但杜丽,却又不得不防。
她这个人,绝对不吃暗亏,杜丽欠她的,她一定要讨回来。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她要去县城领罚。
坐了公交汽车去了县城粮站,大门口,她让人通报了一声,很快,就被人领了进去。
里面很宽大,一座红砖青瓦的小楼前面,青年笑呵呵道“我们盛站长在二楼右边走廊最里面那间办公室,你快自己上去吧。”
初蔚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地上了二楼,初冬的阳光从棱窗里透进来,走廊里宽敞又明亮,走到底,棕色的大门紧闭着,她小心翼翼敲了门。
“进来……”
初蔚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贺副营长,我害怕,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