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怨之祖失神地摇摇头“你不懂——”
“呦,我可没打算给你们叙旧的机会呢~”朴允熙阴郁的腔调插进二人的对话中,随之还伴有疾驰的攻击,利爪之上挂着红坟手臂上的血丝。
“你走——”红坟被少年奋力一甩,朝后跌去,恍惚之中,看到挡在她身前的身影青丝鹤冠,羽麾翩然的模样,鼻梁像是被浸入了柠檬汁里,酸得她不得不捂住嘴才让自己没出声‘初五……是你吗……’
朴允熙的利爪被少年腾空抓住,就好像预判到她的动作,早她一秒捕捉到她人形猫爪,只能女人冷哼一声“好一个没有灵修。”
“她没骗你,我确实没有灵修。”明泽也做出了一个为难的决定,啧吧嘴摇摇头,满脸的委曲求全,叹息一声,顿了顿,说“但是,他有。”伴随话音渐落,少年原本充斥着踌躇的表情瞬间像是被一阵冬风凝结成冰,与之完全不同个性的一种表情初现端倪。
朴允熙好看的柳眉骤然紧蹙在一起,他……不再是明泽也了……现在的这个人!这个人很危险!奋力想要抽回手,却已被他牢牢钳住。
蒲扇的睫毛微落,像是出于某种同情似的,少年手起刀落,以朴允熙难以企及的速度超她的颈部利索一拽,宛若扯掉其人皮似的朴允熙发出一声凄绝的叫声,那墨色的光团被生生拽出了她的躯体。
“啊——!啊——!呃嘛!呃嘛——!”朴允熙抱着脑袋朝后踽踽而行,眼泪横飞,不予置信的盯着少年手上的墨色摇着头,口中不断叫唤着韩语中亲人的称谓。
“何神不伏,何鬼敢当,灭。”只见明泽也清冷开口念出一串简短咒语,他手中握着的墨团开始发生剧烈的抖动,似是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恰噶吗扭!恰噶嘛!”朴允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用奇怪的中文发音恳求“求求你!大人!放了她!求求你了!饶恕我们吧!”双手何时拼命来回搓着,姣好的容颜哀求着挤在一起,她不住的磕头,光洁的脑门印上红红的烙。
明泽也的眉宇天生旖旎,此刻却多了些不近人情,他俯瞰女孩儿的恳求,淡淡开口“罪已无可恕。”
“让我替她!我可以!用我的灵魂!大人!”此刻的朴允熙才真正有了些年轻女孩的模样,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便能换回一切。
红坟蹀躞上前,凝视少年人的侧颜半晌,仿若也同朴允熙一般在等待他的圣裁,可她的眸中却藏着另一道光,落在少年身上,跌跌撞撞闯进九百二十年前,她深深地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谁。
“明泽也”余光微微落在旁侧,他小心翼翼,假装没有发现红坟的打量,他尽量控制,内心深处一直叫嚣的渴望,没关系,他的自控力一直很好。
“伟大的借口从来不为错误买单。”红坟摇摇头,他代替少年回答女孩儿朴允熙“作为怨,她确实坚持了好多年,从湛蓝变得乌浊,从乌浊变成了墨色,你该放她走了……”
“不!不!该走的是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财阀独女声泪俱下,仿佛将肝脏都要哭喊出来,撕心裂肺的模样论谁都不忍去责怪。
“明泽也”半垂眼帘,“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他挥一挥手,墨色的光团中探出一张与朴允熙相似的脸庞,雍容和蔼,颇有种贵妇人的感觉。
韩国财团是很复杂的一种团体,当中奢靡的人际关系更是令人不寒而栗,通过两大财阀的联姻,朴氏集团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权利,更加掌控大韩民国一半的财力,然而联姻的代价是昂贵的,强强联合之外,婚姻的主人却并不是人们口中的天作之合,女人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更是在诞出孩子后濒临崩溃,丈夫的出轨,家族的压力,促使她站在了最高的楼顶,纵身跃过城市森林,女儿的那声呼唤将她重新唤回了身边,却只能作为无人可视的灵体存在着,直到有一天,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