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撤职率来说,我有理由怀疑罗宁太守赵腊根背后的势力是您。
二,如若第一条不成立,皇上您需拿出此案与您无关的证据来自证清白,否则微臣真的很难办,想要自证很简单,您需调阅出御史台记录的近年来朝中官员私下走动的痕迹,注意,私下走动的频率不是重点,而要结合那一年发生的具体事件,背后利益的有关集团就算无往来亦可暂疑。
三,倘若您没有选择按照第二条去做,那么此第三条想要阐明的是,臣虽能解决此案,却也只能止于此案,不论这当中牵扯到多少利益集团,臣都无法再深究,久病之良药,不在于臣,而是皇上您自己。
四,第四条是建立在第二条您调阅御史台卷宗之后,还请皇上将罗宁太守的生平具体飞递于臣,若是在调阅之中您察觉到了另外的势力,还请皇上不要有动作,一切待臣回朝再行商量
五,另,奏折纸薄,还请皇上不要随意乱丢。
一回想起奏折里的内容,高高在上的帝王就头疼的厉害,自己好歹是从阴谋诡计中成长起来的皇子,怎么就能被这个没脸没皮的货色算计的死死的?被突然传呼的御史中丞脸上的汗擦了又擦,捧着罗宁镇历代官员的资料哆哆嗦嗦站在圣殿之下,连头都不敢抬。
登基的两年来怎么也是摧枯拉朽改革了一番,虽然没能第一时间清理掉先皇以及前太子的残存势力,不过也好歹让他们龟缩了一段时间,朝廷结党营私已成风气,不是他改革制度便能解决的事,但在世人看来,短短两年,他这个皇帝已颇有政绩……如果不是打开了卷宗,他或许还真的会沉溺在这些微末的成绩中自认为是丰功伟绩,南宣迟这厮,倒意外地提醒了他,朝内的结党营私,从来都是一场不停歇的仗。
卷宗资料停留在罗宁赵腊根这一页,他是前朝十二年进士,从七品做到如今的四品用时不多也不少,十年,与朝廷中往来的官员数不胜数,高位到相,低阶的也有,从字面上来看,他是个极其圆滑的人,这样的履历在朝中一抓一大把,没什么值得关注的,然令帝王好奇的是,记录此人家属用语是得子先天不足,十二岁毙,后活,名赵小根。
“罗宁太守赵腊根有个儿子?”帝王发问。
“回禀陛下,此子现今二十有三。”御史中丞如实回答道。
“卷宗所录的十三岁毙,后活,何意啊?”为什么会记录成毙而后活?而不是病重好转?
“回禀陛下,按照御史台当时监察到的情况,这个赵小根确确实实是死过的,当时的赵腊根位处七品,为此曾办过一次丧,只是不知后来是怎么活过来的……”当年御史台可没少为这件事发愁啊……
“七品,十年,不对,照你这么说赵腊根之子应是二十二岁才是啊?”怎么会凭空多出一年来?这不是前后矛盾了么?
“回禀陛下,因为此子……是死了整整一年之后才又活了过来。”御史中丞将头埋在高举的揖礼之下,害怕与皇帝有眼神上的触碰,这种怪力乱神的话除了朝中朔方楼可以毫无顾忌的在皇上面前直言不讳,其余一概人等皆不能多揣测半分。
‘此事有蹊跷啊……宣迟,你或许面临的不是常人啊……’合起卷宗,“知道了,你退下吧。”待御史中丞退出殿外,帝王才神情复杂地开了口“洛福,速拟飞递八百里。”
将南祀如所需的讯息递交给了飞递信使后,洛福领了帝王的密旨前去黎王府。
待一众人等悉数退去之后,空荡荡的大殿内只留下了帝王一人,他盯着自己的龙头椅若有所思,记忆仿若回到了年少的时光,于他来说那段时光并不美好,印象里的京城总是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府中常年蔓延着一股霉味,害的他一直以为父王于自己的疏离是因为自己身上也携带着霉味,所以他恨透了这绵延不绝的雨,恨透了阴郁的天空。
父皇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