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脚丫子踩自己脑袋,所以扑棱一下坐了起来。
“干啥啊?”飞哥问了一句。
“干你妈了个b啊,得罪谁了不知道啊?!”管铺的二老歪一脚就踹在了飞哥的脑袋上。
“艹你妈!”飞哥也不是善茬,起来就跟对方撕扯在了一块。
“呼啦啦!”
铺板上十几个人站起身,一同冲向了飞哥。这老话说的好,好虎难架群狼,更何况这还是一头睡虎。所以正在迷迷糊糊状态下的飞哥,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就被人干懵b了,双腿被人拽着扯下了铺板。
铺板下面的空间,基本上都是2米x5米的横向长方形大小,十几个人凑在一块肯定拥挤,所以监控探头也完全拍不到斗殴细节。
就在众人围着飞哥猛踹之时,二老歪突然弯腰,双手抓着飞哥的脑袋,冲着厕所门的水泥台阶边角,猛然撞了过去。
“嘭!”
一声闷响,飞哥太阳穴下方的侧脸当场被撞出了一个血窟窿。
是的,核桃大小的血窟窿。
“兄弟,别打了……!”此刻飞哥彻底感觉到,对方不是要给他下马威,而这件事似乎也不是普通犯人之间的冲突。
“傻b。”二老歪骂了一声,拽着飞哥的脑袋冲着水泥台阶吼道“老子是肯定出不去了,拿你孝敬孝敬父母吧。”
“嘭!”
再撞一下,飞哥太阳穴破裂,整个人一翻白眼,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嘭!”
“嘭!”
“……!”
第三下,第四下紧随其后,飞哥大脑连续被撞击后,鼻孔窜血,浑身开始抽搐了起来。
“滴玲玲!”
监室内的警铃声突然响起,管教拎着胶皮棍子,领着四名持枪武警大步流星的跑过来吼道“都他妈疯了是不是?不想活了,想加刑?”
“呼啦啦!”
众人闻声轰散,动作熟练的抱头蹲在了铺板上。
便器旁边,飞哥倒在血泊中,已然不省人事。
……
早上八点多,市局内。
前两天一块跟曹猛赴宴的友哥,穿着警服坐在办公室内问了一句“看守所那边怎么了?”
“队长,是犯人打架,一个重伤,人可能都够呛了。”一个年轻的刑警回了一句。
友哥端起茶杯,云淡风轻的回应道“打人的转看守所,严肃处理,顺便通知一下被打犯人的亲属吧。”
“好。”刑警转身离去。
友哥拿起手机,低头发了一条短信。
……
上午九点。
刚去公司的曹猛,突然接到了一个浙j打来的电话。他扫了一眼号码,迈步走到了阳台。
电话接通,对面的人却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呢?”曹猛问了一声。
“你干的?”骆嘉俊的声音响起。
“啊,我干的。”曹猛面无表情的回应道。
“曹猛,你是要抱着跟他一块死是吗?”骆嘉俊声音低沉。
“骆嘉俊,我有老婆有孩子了,所以你要再没完没了的来内,把我整急眼了,我在你那儿一定比骆嘉鸿可怕,你信吗?”曹猛冷冷的反问道。
骆嘉俊沉默。
“离我远点,听懂了吗?”曹猛扔下一句,直接挂断电话。
整个事件内,曹猛从头至尾没有找一个社会上的人帮忙,总共也就打了两三个电话,甚至号子内动手的那帮犯人,都不知道背后掏钱的是谁。
与骆嘉俊通完电话,曹猛面无表情的冲着屋内的经理说道“……把事情安排好,好好照顾一下。”
“嗯。”经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