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绝,何苦搞出这么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不过程松诧异,柳寻香看到他同样也很诧异。
他如今修为通玄,本身又有着极强的推衍能力,所以他在最高峰衍算黑云时算出了灭灵门的存在和方位。
“北起天狼,行之有望,可遇故人。”
天狼起,必有起兵动戈之意,所以柳寻香知道南岗星北方有人扰乱,且此次叛乱中他若是去了还能有些想不到的好事,能遇到故人。
所以他才会亲自走一趟,没想到结果都一一应验。
“看来这趟北行还真的有收获。”柳寻香心中暗道,目光顺势看向了程松手中的那枚玉简。
不管是因为那只朱雀在等自己,还是要弄清楚自己师尊音天座的真实身份,柳寻香都必须要去一趟黑炎星域。
“当日代宗主逃出灵怀宗后,若是肯苟且偷生的话,你其实可以活的很好的,可惜了,程宗主你偏偏要兴兵北方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柳某了。”
柳寻香带着几分讥讽说道,心情比刚才更加舒畅几分。
怎么算,自己这趟来的都很值!
程松听的这话,怒火烧的更狠了几分。
“苟且偷生…我程松执宰宗门千年,如今遭你毒手落的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还要告诉我苟且偷生?”
程松双眼血丝密布,伸手颤抖着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掉,露出了一张布满小纸人的脸。
“这就是拜你所赐,你让我怎么苟且,怎么生!”程松狰狞的咆哮道。
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肉,那些纸人就如同长在了他的肉里面,糊了一层又一层,让人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
柳寻香在看到这张脸时同样瞳孔一缩,身子都差点没克制住后退一步,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程松的那张脸,实在太让人膈应了。
“是那些纸人吗……”柳寻香记起来,自己当时将那些纸人悉数塞进了程松的赋灵铁佣内,怎么也没想到后面会变成这个样子。
程松看着柳寻香的表情,怒火几乎将他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害怕吗,你也会怕吗,我要你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此刻柳寻香并没有释放自己神玄境的气息,所以程松也没能看出他的修为。
而且在程松看来,自己离开时柳寻香不过是个蕴象中期,就算借助自己留下的东西,百年时间也不过蕴象巅峰,与自己动手尚在五五之分。
更别说眼下宫殿内还有一个底牌,那个始终没有插话的黑袍人。
柳寻香深深叹了口气,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如此恨我,此事责在我,就由我来亲手了结你的痛苦吧。”
程松脸上的纸人已经与血肉粘合,回天乏术,这对于他而言活着反而是一种煎熬与折磨,而且经历过那么多事,柳寻香也不会同以前那般,留下祸根。
所以今日,程松必死!
程松似哭似笑,面容扭曲道:“狂妄杂碎,当日在大殿的时候,要不是沈无忌那个反骨仔与你联手压我,就凭你个小杂种也配与我动手,今日老子要让你也尝尝老子这百年来痛苦!!!”
说完,程松身躯一震,身气势大涨,属于蕴象境巅峰的威压瞬间如江河海水汹涌澎湃,将本就颇为简陋的宫殿更是摧残的破烂不堪。
柳寻香充耳不闻,也不在多言,而是直接催动体内两生花,使得浑厚的灵气瞬间充斥在自己的身经脉之中。
神玄初期和蕴象巅峰,虽然只差一个小境界,但这个境界却犹如天堑无法跨越,当中实力悬殊更是天上地下。
当柳寻香的气势浑然爆发的那一瞬间,程松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他…他是神玄境了?”
愕然陡然转为了恐惧,恐惧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