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草草将头发梳好,正打算用头巾包起来,一只手将她手里的头巾拿走,随之将她好不容易梳起来的长发打乱。
一回头,就见云栖梧拿了她的木梳,示意她坐好。
“你要给我梳头?”
花容惊了,在她看来,梳头算是个技术活,如果没有杏儿,这么长的头发她自己是搞不定的。
云栖梧一个大男人,她几乎不抱什么希望了。
头发被分成一小股一小股,先一缕一缕梳开,然后再拢在一起,花容虽然看不到,但也能感觉的出来,这人还真的会!
头发理顺之后,依着花容的意思,直接扎个马尾盘起来就成,反正最后被布斤一包,除了刘海儿什么发式也看不出来。
梳好之后,花容对着镜子照了照,出乎意料的是,云栖梧竟然还像模像样地给她弄了个发髻,虽然动作不太熟练,和杏儿也没法儿比,但好歹比她自己弄的好太多。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
难不成,以前给哪个女子梳过头?该不会是,心爱的女子吧?可他之前明明说尚未娶妻,难不成这里边还有什么爱恨情仇?
眼看花容脑补越来越厉害,表情也变得奇怪,云栖梧道“七八岁的时候,为了给我母……亲梳头学的。”
那时候母亲整日郁郁寡欢,他为了哄母亲开心,才偷偷跟嬷嬷学。
“你母亲当时一定很开心。”
花容笃定地道,七八岁的孩子就这么孝顺,做母亲的自然要开心了。
“没有……”
云栖梧回忆了一下,想到母亲当时生气的表情,斥责他有这种闲工夫,不如专心读书习武。
花容没有再问下去,云栖梧养成这个性子,和他母亲也有关系。她心里觉得,那应该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如果是她自己,铁定是会高兴的。
秋生奶奶正在院里喂鸡,从敞开的窗户看到小两口这么“恩爱”,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大娘,我今日有些不舒服,能否在此多留一天?”
早饭的时候,花容借机问道。
“成,只要你们不急着赶路,多住两天也没问题。”
秋生奶奶爽快地道,家里多个女娃儿陪着,她也高兴呢!
“奶奶,我之前抓田鼠用的网子呢?怎么找不到了?”
吃罢饭,秋生抹抹嘴,钻到屋里找了一通,扯着嗓子喊道。他盘算着,反正地里的活儿也干的差不多了,今儿就不下地了。家里来了“客人”,抓几只田鼠,怎么也算是一道肉菜。
“不就在门后墙上挂着呢么!”秋生奶奶自己去屋里把网子拿出来,笑着道“小小年纪,忘性这么大!”
秋生接了网子,笑着同花容道“昨天还说我老大不小了,今天又说我小小年纪,到底是谁忘性大?”
花容失笑,见他扛了铁锨,背着背篓,拿着网子,看样子是经常去的老手。
想着云栖梧大概没有抓过田鼠,再者他一个大男人呆在院里也没事,便试探地道“不如你和秋生一起去,也好帮他多抓几只。”
“好。”
村民大多淳朴,花容一个人应该不会有危险,云栖梧也便随秋生一起去了。
闲着无事,花容本就是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索性又回屋补觉去了。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忽然听到秋生大着嗓门道“奶奶,嫂子,看我们抓到了什么?”
秋生十分高兴,刚进院门就叫起来,但见他背着篓子,一手拿着铁锨,另一只手里,却抓着一只沉甸甸的肥兔子。
此时兔子被揪了耳朵,也不挣扎,只偶尔动两下。
花容再去看云栖梧,手里抓着网子,背后也是一个篓子,一径没什么表情,只不知道抓没抓到田鼠。
秋生奶奶闻声从堂屋里出来,看到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