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知道安平么?清平县城里,好像没有这样的人物。”
花容觉得挺奇怪,能够不动声色把花文宗搞得这么狼狈,可见安平的手段也不一般。只是,为什么这样厉害的人,却在清平县城籍籍无名?
“难道,他是出自江州百年望族,那个十分出名的安家?”
花文远不确定地道,青州之地,姓安的极少。
但江州一带,安氏却十分兴盛,安姓之人比比皆是。若真是安家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那都是极为出色的生意人。
景国有三大家族,第一大家族,乃是苍州白家,书香传世,每每大比之年,三甲中至少有一人出自苍州,而白家人最不济的也是进士出身。倘若在江州,随便丢块砖头,都能砸到一个秀才。
这么说虽然有些夸张,可却足见江州之钟灵毓秀,人才辈出。
而皇帝之所以这么放心选取白家人,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家规里有一条很明确——禁结党营私。
然后就是安家,最出色的生意人,绝对是安家人,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不过,安家人却又出奇的低调,从来不因为有钱而居高自傲。
这最后一家,则是孙家,和白、安两家不同,孙家乃是杏林世家,可与医道相违背的是,孙家人终年避世不出,并不把行医救人当做是天职。但这并不代表孙家人不出手,他们一出手,那便是要人倾家荡产,以全部身家换取一命。
也正是因为此,孙家排名最末。
“可据我所知,安平是杨倩柔奶娘的儿子,小时候家境并不算好。”
因此花容觉得,安平出自安家的可能性不大。
“那这么说应该不是——若他是安家血脉,那就不可能流落在外。”花文远肯定地道。
“反正,花文宗这回是倒大霉了。”
花容笑眯眯地道,当着她爹的面儿,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语气。
“你呀,这些都是小事,赶紧要个孩子才是大事。”
花文远点点女儿额头,这都一年多了,怎么就是没有动静呢?
“这事儿得随缘,孩子也不是我想要就能有。”
花容打哈哈道,说实话她还真没有做好当娘的准备。她才十七不到,这么年轻就要孩子也太早了。
“栖梧都二十五了,你们俩可得抓紧了。”
花文远这也是为女婿着想,以女婿的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是,是。”
花容也不忍老爹失望,极其认真地“应付”道。去年赵大夫就说过,她这身体若是不好好调养,与生育上也有影响。
想到这个,她就觉得,把花文宗怎么着都不解恨。
“要是你们能有个像阿星那样的娃娃,我做梦都能笑醒。”
花文远看到云栖梧和周兴嗣从外边回来,一大一小都是一张正经严肃的脸,可以看得出,周兴嗣这是刻意在模仿他师父。
“你学他做什么?”花容见他额头出汗,连呼吸都有些喘,“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
家里地方不大,就算角角落落逛一遍,也不至于满头大汗吧?
“师娘不是说了,让我们四处看看么?然后,师父就让我用手臂撑地这样走……”
周兴嗣抹抹脸,因为是头一次这样做,很不熟练,所以跌了几回。之所以倒立着走,是为了训练臂力。手臂有力,不管是出剑还是射箭,都会事倍功半。
花容随手拿起一颗葡萄塞到他嘴里,笑眯眯道“甜么?”
“甜。”周兴嗣点点头老实道,见花容仍旧笑看着他,补充道,“谢谢师娘。”
“不是要你谢我。”花容耐心同他解释,“只有嘴巴甜,才能讨姑娘家喜欢,所以不要学你师父。”
学到最后,不是变冰块就是彻底变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