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到她的牙齿正用力的咬紧下嘴唇，甚至将要渗出血丝，而眼角则是强忍住的晶莹。

“最后一件事，小公主，无论什么理由，你都不可以再杀戮了。这是我私人的请求，可以吗？”

李瑶光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径直离去，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再见。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今天这样的李瑶光，她的话很多，很多，没有那种遥不可及的错觉，而且，她和大姑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师生，倒不如说更像姐妹母女之类的那种……

显然我还没意识到，单独留在这个教室到底意味着什么。

“好了，”大姑收起了所有表情，翘起了二郎腿盯着我说到，“把你没说出来的东西说出来吧。”

“啊？啥……啥呀？”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凭啥感觉自己能瞒过大姑呢！

“别想蒙混过关了，说吧，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在那个世界。呵！神使！你是不是觉得再也没人能管你了？！”

总觉得大姑的表情无比的冰冷扎人。

“我……我……我那是正当防卫！！！我也不想的！！！围剿山贼的时候我从头到尾都在远处看着！！！”

“呵呵！”

我反应慢了半拍，连挨了四个暴栗，脑门无比生疼！

“你翅膀硬了啊！还敢杀人了？！你当你是什么人？杀手吗？还神使？！还远远看着？！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帅？啊？！”

眼看大姑准备站起来打，我连忙开始求饶认错，没眼泪都努力的试着挤出几滴，结果又挨了几个毫不留情的脑蹦！这次是真的眼泪快出来了！

“你还真以为你错了？！不正当防卫难道等着别人来砍你吗？！”

总觉得大姑的情绪比刚刚更激动了。

“我让小公主住手的根本原因是，她是强者，那不是防卫，而是蹂躏！久而久之，一定会开始漠视生命，越是握有强大力量的人，越不能具有这样的倾向，否则终有一天会毁掉自己珍爱的一切。至于你？你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你干嘛还打我啊……”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错了，是因为，你……在发抖。”

“啊？”听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都在下意识的颤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想起爱德华开始……

“乐乐，你从小就心善，所以你才会走不出来。你一定不会主动伤害任何人的，对吗？”

大姑突然把我拉入了怀里，她似乎是感觉我会哭出来，不过不会的啦，我总还是有一些成长的。我想起了凯利凯特，想起了露露提，想起了塔洛格里斯，想起了很多很多人，虽然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改变。

“我绝对不会主动加害任何人的……”

“那就好。诶？没哭吗？看来乐乐是真的长大了。”大姑突然笑了，不过声音有些颤抖，啊啊，原来是你在哭吗？让你担心了。

片刻之后大姑松开了我，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痕迹，但是却有种说不出的玩味。

“还有啊，乐乐。”

“怎，怎么啦大姑？”

“你是不是和恶魔有关系呢？”

“……！”

“没错，就是这个表情……刚刚提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个兔崽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快点如实招来！！！”

“没有啊！！什么都没有啊！！！还有我要是兔崽子您不得成大兔子啦？！”

“好啊你！说还是不说？你不要逼我拿出真本事！哼！那些武术虽然是学着好玩，收拾你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我招！我招！别动手啊！！！”

……

一座浩瀚如寰宇般的巨石宫殿中，地面上有大滩大滩的鲜血汩汩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