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身,一脸焦急:“别急,我有什么公道可讨,七叔,你就别这么折腾了,多大点事啊。”
“这事还不大?表侄虽去了,可林氏族人还在,这没得叫那起子起了歹心的黑心肝以为林家没人了,反客为主,为所欲为,拿林家的产业随意践踏!”
方大娘子顿时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听着这指桑骂槐的话臊得下不来台。林七叔转头便走了,方大娘子一人心乱如麻。
田妈妈让忆梅去送了林七叔,转身回来收了林七叔用过的茶盏:“大娘子,这事急不得。”
“怎么不急,林氏族里的那些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为了钱能把眼睛斗瞎,这若是真闹到我娘家,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方大娘子气得左手捏着右手,急得摇头晃脑,脸都皱成了一团。
正房这边,王忠君翘着二郎腿看着林七叔气冲冲的走了,不禁爽朗大笑。
林玉安故作疑惑歪头看他:“三舅舅笑什么?”
“安姐儿还小,你没看到刚才你家大娘子唱了一出大戏。”
林玉安笑而不语,一脸懵懂的顺着王忠君的视线看出去,抿嘴应和着笑了笑。
过了没一会儿,便看见三姑娘林玉卿带着凝花往偏房去,面有喜色。
林玉安不禁想笑,她这三妹妹怎么总是这么没心眼儿,成天不是为了那点子钗环玉佩争风吃醋,就是和这几个姐妹攀比炫耀。
这时候王忠君倒是疑惑了,正了脸色看向林玉安:“安姐儿笑甚?”
林玉安摇摇头,看了一眼外面:“没什么,刚才看着三妹妹这么晚了还去大娘子那里,怕是有什么急事。”
闲蒲忍不住道:“她笑得开心呢,能有什么急事。”
这时候王忠君面上一滞,也笑了起来,看向林玉安的神色多了一抹复杂。这丫头不看着不显山露水,里子倒是贼精。
闲蒲不明白这一大一小在笑什么,更不明白自家姑娘怎么现在神神秘秘,做事她都看不懂呢?
一个中年婆子端着红木漆盘不苟言笑的走进来:“三爷,二姑娘!”
林玉安记得这就是王忠君带来的那个齐妈妈,对她友善的点了点头。
“可是小娘的药好了?”林玉安站起身走过去,见一碗浓黑的药汁正散发着苦涩的药味。
齐妈妈点头:“正是。”
林玉安小心的端了药碗过来,笑道:“我喂小娘喝药。”
王忠君欣慰的笑了笑:“也好,正好陪你母亲说说话。”
对于王忠君执拗的称她小娘为母亲的这件事,林玉安表示不想再多做纠缠,笑意盈盈的进了内室。
王小娘见着她是极欢喜的,对于她来说,林玉安是她唯一的骨血,也是她最大的逆鳞。
“听说你今儿去了外面,做什么去?”
林玉安神情一凝,想来是三舅舅说的,可她自然不会说大娘子让她去给方家赔礼道歉,只怕她这个平日里从容淡泊的小娘又要为她揭竿而起了。
“没什么,就是想去柳桥走走。”
听林玉安这么说了,王小娘便没有再说什么,接过药碗屏气喝药。
喝完药,林玉安接过药碗,见小娘正皱着眉头,一脸的苦色。
“这是三爷特地买回来的蜜饯,小娘尝尝,也好去去嘴里的苦味。”霍妈妈拿出一个圆盘木盒,打开里面用油纸包裹着的黄亮的果脯,有些酸甜的气息散发出来。
王小娘难得眼睛一亮,却嗔怪道:“这是孩子吃的玩意儿,怎拿来给我吃,安姐儿拿去。”
说着她便拉过林玉安的手,要把蜜饯盒子塞给她。
林玉安忍不住笑了起来,将盒子推了回去:“小娘在三舅舅眼里不就是个追着他跑的小孩子吗?”
一室欢笑,王小娘笑得眼睛都湿润了,这是林仕贵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