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位置,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汪晗被英国公这么激动的模样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大气不敢出,全然没有在外人面前的半分威风。
汪晗这样的纨绔子弟能横行霸道,全仰仗着自己是英国公府的二公子,而且自己头上还有个十分出色的大哥,在英国公面前,他就成了连尾巴也不敢摇的夹尾巴狗。
看着弟弟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汪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才对英国公道:“父亲,记得你不是说过,我有门娃娃亲?”
英国公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你娘那时候糊涂,给你说的那户人家现在在江南一带,几年前突然断了联系,如今还了无音讯,当初是发了愿,说你若是过了十八还没有音讯才能毁亲。”
汪泽知道自己的母亲很信蛇神鬼怪,也没有多问,转而问汪晗:“你和王家二姑娘到了什么地步了?”
汪晗听了,眼神躲闪的打量了英国公一眼,英国公气的险些抓起桌上的一方端砚就砸过来,汪晗只觉得后背全是冷汗,忙回道:“也只是摸过几次手,收了她几个荷包,还没有做什么羞于启齿的事。”
汪泽又问:“你觉得王二姑娘是个怎样的人?”
汪晗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要做什么,可又不敢不答,略微犹豫道:“王二姑娘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十分温柔,看起来是个知书达礼的姑娘,我曾经也许诺要娶她的。”
汪泽嘴角的冷笑更是寒冽:“知书达礼?你如果知道今日她是怎样纠缠我的,就不会这样说了。”
汪晗愕然,汪泽就看向英国公:“父亲,这样的女人进了我们汪家的门,只怕以后会殃及子孙,而且她和二弟已经不清不楚,总不能又让她到我的屋里去服侍吧?”
英国公听了,也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依你之见,就是不让王家二姑娘进门了,可若是这样做了,又该如何搪塞王家呢?”
汪泽嘴角微翘:“王家的姑娘可以进府,但绝不能是王二姑娘,我倒觉得那个表姑娘还不错,反正也是做妾,两人又都是庶女,想来王家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王家,王老夫人走到垂花门,只见殷小娘一身杏色素裳跪在门前,满头云鬓不着一物,面色凄然。
素妈妈心领神会的去扶殷小娘,回春却缩到了后面去,被两个婆子一左一右看顾着的王萱蕊突然发力跑到了殷小娘身前:“小娘,你快起来,小娘你还怀着弟弟呢,小娘你起来啊!”
殷小娘抱住王萱蕊,嚎啕大哭起来:“蕊姐儿,是小娘不好,你怎么不托生在大娘子的肚子里,偏偏托生在小娘肚子里,小娘又护不住你啊!”
王萱蕊见了,瞬时泪目,哽咽道:“女儿是被人陷害,女儿是王家的姑娘,与王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祖母和父亲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小娘你要顾忌自己的身子啊,可不要为了女儿……”
两母女哭作一团,林玉安心里就生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王萱蕊这样的人,眼睛不眨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这种时候还能信手拈来这种戏码,可谓煞费苦心。
她上前一步扶住王老夫人,柔声道:“蕊表姐,还请把殷小娘扶起来吧,外祖母的身子骨经不起闹腾了,不管出了什么事儿,家里都还有主事儿的人,殷小娘何必要这样不顾王家骨血对外祖母苦苦相逼?”
王老夫人神色讶然的看了一眼林玉安,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刚才心里对殷小娘的那一丝怜惜也烟消云散,她声音淡漠的吩咐道:“把殷小娘扶回去,好好照看!”
殷小娘阴鸷的目光就不经意的落在了林玉安身上,王萱蕊哭得声嘶力竭,拉着殷小娘,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林玉安对于自己落井下石的举动不以为然,如今这个只是一道开胃菜,殷小娘母女俩最好能好好活着,否则她还要担心她们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