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林玉说完话,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却坚定的离开了余嘉的视线。
风撩起青丝万缕,却波动不了死水般的心,裙袂飞舞,谁知心底荒芜?
“夫君!你怎么能饶了她。”
还没走远,仍旧能听到身后女子撒娇的声音。公主,好好享受我的男人吧!林玉安像是掉入深渊,面如死灰,在许妈妈看见她的伤的那一刻,林玉安看见许妈妈惊讶的张大了嘴,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仰头就倒了下去。
“世子爷怎么能这样对夫人!”
越丘一路过来,对林玉安的性子也有所了解,知道她不是坏人,就不明白余嘉为何会对自己的妻子下这种狠手。而且是直刺要害,这得多大的仇怨啊!
越丘负责背着林玉安在前面原路赶回,先找大夫止血,许妈妈几个是弱质女流,比不上男人体力好,就在后面自己赶路,刚走到一半,眼看着林玉安的气息越来越弱,魑风忽然出现了,他依旧冷着一张脸,却伸手拿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出来。
“金疮药,世子爷的专用。”
越丘虽觉得余嘉做的太过分了,可到底自己只是个下人,无权发言,而且现下林玉安的伤势这么严重,没有什么精力去争那口气了,便接过那瓶药,这时候许妈妈几人也赶了上来,越丘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妈妈看见魑风也在,哪里认不出来这是余嘉身边的跟屁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上杵着的大棍子就要打魑风“滚,别在这儿虚情假意,又那个心,就不该下这么重的手!”
魑风端着脸色,灵活的避开了,没有和许妈妈纠缠,转身就离开了。
大家都紧张着林玉安的伤,谁也不想过多纠缠,许妈妈接过金疮药,让人把林玉安扶平放着,亲自给林玉安抹上药,又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让人去做了简易的架子,这个等林玉安的血止住后,将人抬了回去。
回到住的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阳开始乌云堆积,不一会儿就阴沉了下来。
郎中倒是请来了,但那郎中却是一脸难色,“这个有点棘手,虽还没有伤到心肺,可这个伤口很刁钻,就是当阳城里也找不到一个敢说保准治好的郎中。”
许妈妈听了更是眉头紧锁,脸色比外面的天还沉得厉害,那郎中有些害怕,睃了许妈妈一眼,就借着开药方子先出了门。
郎中只留了止血的药就匆匆走了,许妈妈忽然想回京城,在京城的话一切都会好很多,总比现在这样孤立无援的强。
就算荣国公府现在对林玉安的安危并不在意,可是有老夫人留下的那些人,要照顾好林玉安还是错错有余的。
不过按照自家主子现在这个情况,只怕她也难把她平安带回去,还是要等她的伤好些了再作打算。
余嘉亲手伤了林玉安,三公主自然是没了疑心,且也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一心一意。
而余嘉也知道,所谓的选驸马,不过是内定好了的一次玩笑,当然也是为了能让他顺利的成为公主驸马。
可是林玉安离开时的模样,还是让他有些放心不下。
这样做,真的值吗?
她刚才抚肚子的时候,是想要告诉他,肚子里有他们的小宝宝吗?
余嘉不敢去想,只觉的心乱如麻,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就心疼的窒息,可是他不能不去做,一旦让三公主有了疑心,那么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母亲还在寒池受苦,现在不能优柔寡断,她受过的伤……以后弥补上,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在大雨倾盆的前一刻,公主的驸马就选定了,余嘉无疑了!
而余嘉此刻的身份是来自草原的阿蒙王子,这样的一个人是真的存在的,不过现在他还只能委屈一下,在地窖里多待些日子了。
三公主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