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安这次回来,也不是雨过天晴放干雷,虚张声势的,她必须趁这段时日,把掌家大权拿到手上,也免得以后团团和嘟嘟两个还要像自己一样,受这种糟心的窝囊气。
荣禧堂已经有些年头了没有住过人了,如今看来,这年头怕是有些久了,院子里野草丛生,四处结着蜘蛛网,灰垢积得厚厚的,好在屋顶没有漏水,屋里的陈设家具一应俱全,也没有什么损坏。
“许妈妈,你待会儿就把各房各处的闲人都叫过来,把这儿打扫出来。”
林玉安打量着荣禧居,面露满意的神色,这荣禧居果然比南园那地儿大多了,当然,最好的一点也是少了那边几个看着不顺眼的人。
团团和嘟嘟,以后就可以在这儿长大了,想着也是不错的。
“我说嘉哥儿媳妇,你这一回来就大动干戈,是要做什么呢?”
听着这声音,林玉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三夫人来了。
来的真是够快。
林玉安转身,面上没有半分怒气的朝着三夫人行了个半礼,算是对长辈的尊敬。
事实上,按照林玉安现在的品阶,身份比三夫人更高,应当是三夫人给她行礼,不过于辈分上而言,林玉安行个晚辈礼也是可以的。
“哪里比得上三伯母神通广大,这才多久,就把荣国公府改姓了李。”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把李氏震了震,把荣国公府改姓李?她还没有那么自大,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
“你别信口胡说。”李氏强装镇定,上下打量着林玉安。
“既然没有,那为何余家上下的仆人只听命于三伯母,莫非三伯母才是荣国公的掌家大娘子,嫡出正房的大太太?”
林玉安的一席话掷地有声,三夫人李氏的脸腾的通红起来,像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
“荒唐!你胡说些什么,大太太刚过世,我不过是帮着管家,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这么脏污的字眼!我和国公爷可是清清白白的。”李氏气急,指着林玉安就怒喝起来。
林玉安又问:“三伯母别急,你这样容易让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是也没人说你和公公有什么吗?”
李氏语塞,的确没人说过这话,可是她就是听出了林玉安话里的讥讽。
“三伯母若是精神不佳,不去回去好好养养,来日方长,这日子还要走下去,您这精神恍惚的,着实让人担心。”
“世子夫人,您说话还是软和些的好,毕竟三夫人是您的长辈,即便是您再如何厉害,也不该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李氏身旁穿着秋香色水鳞纹褂子的王妈妈开口道。
林玉安嗤笑着,却并没有和她说话,她是主子,和下人斤斤计较,未免有失身份。
她迈步朝屋里走去,南雨机灵的问她:“夫人,您才是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就让一个老婆子这样对您说话吗?”
“我为主,她为仆,三夫人身边的一条狗,也配和我说话?”
林玉安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妈妈没想到自己都到了头发斑白的年纪,还要被这般侮辱,气的鼻子喘粗气,李氏也觉得没脸,叫住林玉安道:“嘉哥儿媳妇,你这性子还真需要好好改改!”
林玉安转身对她笑笑,“怎么,刚才的话让三伯母生气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这厢林玉安和李氏斗气的事才发生,那边岁安居的二夫人就听说了,她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多语。
荣国公回来,听说林玉安带着孩子回来了,连朝服都没有换,就去了南园。
南园里,下人们正在洒扫院子,檐下挂着鹦鹉,许妈妈抱着孩子唱着童谣,一旁的贵妃躺椅上坐着一身杏色华裳的林玉安,正在给躺在椅子上蹬腿的小孩子穿衣服。
“国公爷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