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中把了脉,又细细的查看了团团身上的小疹子,一言不发的又看了看嘟嘟身上。
嘟嘟身上也长了小疹子,白郎中抚着胡须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这几日捂的太严实,长了些湿疹,待老夫开一些药,三日左右就能退了。”
“三日?”林玉安闻言松了一口气,却又揪起心来,“要那么久才能好吗?”
白郎中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道:“孩子还小,剂量不可过大,所以时日要长一些。”
林玉安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因为两个孩子的病,晚饭她也只是草草的吃了些,到了晚上,就把孩子留在了自己屋里,亲自照料。
许妈妈对于照顾孩子有些经验,林玉安不至于那么累。
可到了深夜,她心底还是不由浮上了无法掩饰的疲惫。
一边要担心两个孩子,一边还要管着诺大的家,她也只是个小女人,初为人母的女人,她也会觉得累啊。
想到余嘉,林玉安就没由来的觉得心头刺疼,一切都是有缘法的,若没有他,自己又是什么样子呢?
夜风一日比一凉了,想来秋日也快到头了,漫漫的冬日,又该如何熬过去呢。
林玉安不由苦笑出声,这两个孩子她生的无怨无悔,毕竟能在受了那么多搓磨后仍旧在她肚子里活下来,就说明他们的母子缘分未尽。
至于管家,也是为了两个孩子,所以说,为了孩子,她愿意受这无边的苦楚,又怨得了谁。
更深露重,有未眠人。
清晨,云雀已经叽叽喳喳的闹开了,林玉安醒的很早,许妈妈带着人正在布早膳,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夫人还没有起吗,我去看看。”
“你怎么回来了,听说你都怀上了,看着这气色不怎么好啊。”许妈妈有些担心的说着,帘子已经被打了起来,红缨笑着揭过了这个话题。
“夫人,我来给您梳头。”
南雨正在给林玉安梳头,扯得林玉安吃疼的痛呼一声,红缨见了,立即走过去,亲自拿了梳子给林玉安梳起头发来。
“怎么回来了,刚才许妈妈说你有了身子,怎么也不顾忌着些,动了胎气如何是好。”林玉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情莫名有些低落,见了红缨,倒是消散了些许。
红缨拿着象牙梳,缓缓的梳着秀美的乌发,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林玉安瞥见她的神态,心底就泛起了疑惑,南雨见红缨仿若未闻般动作木讷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忍不住出声提醒。
“叫我吗?”红缨猛的回过神来,望向一旁的南雨,眼里充满了讶异。
而林玉安看向红缨的目光也充满了讶然。
以前的红缨总是精神很好,看着就让人欢喜,今日是她出嫁后第一次回来,虽说她嫁人的时候自己没有亲眼看着,可也是留了一份厚厚的嫁妆给她的。
“你是不是过的不顺眼,怎么这样的萎靡。”林玉安看着红缨,目光犀利。
红缨后知后觉似的,傻乎乎的笑了笑,摆手道:“没有,可能是一孕傻三年吧,我这几日总是精神恍惚,听不见别人同我说话。”
林玉安想起自己怀着这对龙凤胎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这才放下心来。
主仆两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南风就走了进来,递了一封信给许妈妈道:“这是外面小厮送进来的,是夫人的信。”
许妈妈拿了过来,看见上面写着:“荣世子夫人亲启”。
荣世子夫人,没有旁的人了,只有自家夫人了。
“行,我给夫人送进去就行,你别忘了给人家一个红封。”
南风点头应是,许妈妈拿着信就进了屋。
红缨去看孩子了,林玉安正坐在桌边吃着早膳,许妈妈进来的时候,屋里正好响起一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