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应该庆幸于你的偏执,否则又有两条崭新的生命,要跟陈旧的世界说再见了。”埃米尔鼓着腮帮子,她想哭也哭够了,在悲伤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她可不想变成寒酸的吟游诗人,看待任何东西,都带着批判性的眼光,像枚盛满抱怨的坚果。
“是呀是呀,他不会成为伟大的人,但可以成为优秀的扈从,至少在品格考核上,成绩还算不错,至于战斗力,我可不自信能硬抗下绯红审判,尽管所有的天马骑士,最重视的课程都是魔法防御与元素护甲术。”丝蜜儿信誓旦旦的说着,观察埃米尔脸上的表情变化,她没有寻找到任何否定的迹象。
于是,来自斯卡特佣兵工会的两枚苦逼,很没天理的被两位公主私下里瓜分了,就像奴隶简单的在卖身契上摁指印一样。
要知道一名公主扈从的完整考核体系,繁琐到能让一流理学家头疼上半个月。数据化的描述,就是在受封骑士这条艰苦道路的末尾,填上两个不起眼的零。主公扈从可以是钢琴家,可以是诗人,甚至可以是普通的白袍教士,但绝对不能是平民。因为在多数教义与法典里,都指明贵族阶级才是国家与教廷的主宰者,任何来自于民间的反抗,都可以视作是对上帝的亵渎,对君主的大不敬,会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接受灵魂洗礼。
没有柏拉图小说式的漫长与曲折,斗技场之约如期而至。重新恢复精力的李浩,刚刚把海港最繁华的波尔街与花筒巷转完,就毫不吝啬的使用起赞美之词来,说封闭的斯卡特与这儿比起来,简直就是贫民窟中的贫民窟。那被丝蜜儿视作光骑将毁灭者的缪斯,醒来后只是去马修斯的私人图书室里翻出几本魔法典籍,挑了间紧挨郁金香花圃的小木屋,此后就开始闭门谢客,连李浩的拜访都未能奏效。谁也不知道这位未来的魔法贤者在做些什么,只是偶尔路过时能听到些晦涩冗长的练习版吟诵。
而事实上魔法师与奥术家们的修行,确实要比纯物理职业困难得多。手势、音节、吟诵、查克拉、魔杖、护甲术识别、豁免检定等等,任何一个步骤出现任何轻微的差错,都将导致最严重的后果。而这些,还只是对普通输出系法师的要求,更为苛责的封印系,解除系,幻术系,乃至最高级的第六空间系,都有相对应难度的操控架构。所以魔法师们的梦想,是比从教徒到教皇更为不可理喻的过程。
这些天海港的大街小巷,都在热议“诺亚方舟沉船事件”,尽管威廉大公麾下的狮鹫与天马,在援救遇难者的任务上很卖力气,但伤亡率还是没能控制到国际水准以上,这不仅令人质疑克罗觉迪家族的战斗力,是否随着和平鸽大量的栖息,抵达了关系微妙的蛰伏期。但声讨的黄金矛并未指向这个富有的国度,而是借机将西斯洛风靡全球的匠神雷昂斯拖下高峰,成为贵族们言语践踏的对象。老对手芭芭拉在新闻布会上笑着调侃道我想他是全世界最优秀的虔诚者,他试着完成上帝所有未尽的任务,可惜他只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优雅的埃米尔殿下,我能冒昧问一句,您的这身装束,是否需要更换?”老骑士马修斯俯身卑谦的说道,这是贵族面对权杖时最基本的礼仪,尽管他现在的身份是御用马车夫与维特庄园的老花匠,很多曾经被授予英雄头衔的老人,在神枪与铠甲的光辉暗淡后,都会选择些独特技艺,当做余年生活的调剂,而就连康斯坦丁都没想到的是,这位传奇的老骑士竟然会选择鼓弄花花草草,要知道当今科特美斯的头号国将怀特,每年都必须亲自到这里给老人行侍从礼,接受生命导师的教诲。…
提着紫玫褶镶银边的正统公主裙,佩戴罗斯柴尔德战争徽章,站在维特庄园的御用马车前,她就像一只来自翠水龙湖畔的高贵天鹅,那绝不是暴户名媛们可以驾驭的气质,需要苛刻的家族底蕴与深度修养。看着老管家马修斯担忧的神情,埃米尔平静的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