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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采纳吐新,锤炼筋骨”。说罢引着三人出了院门,往那绝顶山峰上行了过去。

只见那白道人飘飘若仙,闲庭信步,三人在后面无论怎样加快脚步,也越他不能。阮笛因入门习道多年,走起这崎岖的山涧道路来,似也不算吃力;宗平是近年来才拜得玄乙门下,行的多时,也是气喘吁吁,体乏心惫。只苦了那李浩,直累的大汗淋漓,神飞魄散,才终于登到玲珑山的最顶峰。

李浩定下心来,顿觉胸中舒畅,噫气消弭。只见这游龙峰顶,云霞四起,霓光万丈,天边似有彩云时常飘过。又有白鸟鸣歌,猿啼鹿迹,真个是仙家修炼的天然居所。比那仙霞山的云麓峰,不知气魄了多少。

白道人席地而坐,三个孩子也随即坐了下来。只见白道人双腿盘踞,手伫丹田,悠悠的说道“道法修习,要便是呼吸吐纳,这周天气脉若不能运行畅通,凭你是仙佛转世,灵器无双,也是惘然!”

李浩坐在阮笛的身边,小声的问他“学师傅这样坐着,是不是以后就能像谢大哥那样厉害了?”

白道人耳根极灵,没等阮笛回答,便合着双目,悠然说道“修学道法,最忌心烦气躁,攀缘捷径,先要根基稳固,才能渐行渐进,其一便是吐纳周天,延筋练骨;其二,降龙伏虎,役鬼驱魔;其三,呼风唤雨,移山倒海;其四,奇门遁甲,诸般变化;其五,飞剑锄奸,吐气殪敌;其六驾云御风,烧练丹鼎;其七养性修心,脱胎换骨。这每一法都要以气导引,便终能随心御使,玄妙无方!”。李浩“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也静静的随师傅与师兄们打起坐来。

开始坐时,不觉有异,哪知半炷香的时间,便感心烦意燥,腿痛难当,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浑身似有几万只爬虫在四处乱行。只听白道人在一旁轻声的告诫“若感异样,便正心诚意,此是气脉在体内游走之故,凡人身粗气浊,周天时难免苦痛难当,无妨!”李浩听闻,心下立即潜隐了起来,除了双腿的酸麻,体内也不似刚才那般痒痛了。

过了有一炷香时,渐感呼吸匀弱,似有似无,出入时丹田中略感微热,体内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正飘飘然时,只听那白道人缓缓站起,说道“今日便吐纳到此,明日再来此地修习!”李浩刚有了些滋味,一听此言,顿感无趣。无奈,便随着道人与两个师兄下山去了。

韩山福与妹妹拜别了父母的尸骨之后,领着妹妹便下了仙霞山。路过仙霞镇时,见那仙霞客栈正举办着丧事,客栈门口摆放着白幡与供桌,老板娘与那孩儿荣喜正披麻戴孝,对前来祭拜的客人痛哭流涕。山福不由得悲从中来,快步领着妹妹往镇外走去。

仙霞镇外,便是广阔的浔阳江水。韩山福的姑母便是江渡旁的渔户人家,夫妻二人没有子嗣,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比和山福一般年龄。韩山福带着妹妹找到了姑母的住处,姑母一见是侄儿来了,心中又说不出的欢喜。

山福与灵儿痛哭着把家中所受的灾厄向姑母述说。他姑母听罢,也默默的流下眼泪来,对山福说道“昨日我便听下山的人说村上受了火灾,正为你们担心,谁又能料想,我那兄弟弟媳竟如此命薄!”

山福说道“孩儿此番不是前来投奔,只因家仇未报,侄儿又无力抚养灵儿,只能把灵儿寄托在姑母这里!等侄儿将来报得大仇,祭慰爹娘的在天之灵后,再把灵儿接到身边!”

这时山福的姑父渔猎回家,闻听如此噩耗,也是连连的叹息。他姑父原来也是农家人,生性甚是憨厚善良,家中之事也都是媳妇做主,灵儿寄养在此,虽说多了口人吃饭,但也并无大碍,而且女儿身边又有了姐妹,自然不会反对。

山福姑母流着泪对山福说道“你又怎能报得此仇,那官府的恶人人多势众,而且你小小年纪,独自出行,怎生糊口!不如安稳的在姑母这里,报仇之事,等你长大以后,我便不拦你!”